许亦雪勉强地挤出一丝笑颜，但，她的眼底却泄露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那是一种让人不忍再看的悲伤。
许亦然祥装无事的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问：“你怎么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这个“妹妹”，就再没有百分之百的恨意，因为，她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内心甚至比自己还要脆弱许多。
“姐姐——”她拘谨地叫，脸上还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是不是很惹人烦，但请你可以陪我最后一会，可以吗？”
她在这个城市，几乎是没有一个朋友，以前是因为身份不光鲜，现在，则是因为，陆祈宇满满占据着她生命中的一切。
于是，她更加不相信外人了，所以此时，她能想到的，只有亦然，或许还会陪陪她。
许亦然抬手看了下腕表，将近午餐时间了，正好可以避开迟子豪，抬眸微笑着说：
“当然可以，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吃午饭。”
许亦雪点点头，依然在玻璃门边等着许亦然捡起地上的东西，然后一起走出许氏大厦。
一路上，她几乎都不太说话，和下飞机时幸福的娇态完全相反，她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有别的想法了？
许亦然见她走了半天，都没有要去哪的意思，不禁问：“想吃点什么？”
“我想喝酒，去hing一点的地方，你带我去，好吗？”
“喝酒？”许亦然停下脚步，望着她。
“就想放纵一次，长这么大，还没喝过多少酒呢，找不到合适的人陪，就想起姐姐你了。”她乖巧，笑容中有着别样的凄美。
“现在时间太早，天上人间至少也得到下午才开始营业，我们先填饱肚子，你晚回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