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眼睛眨了眨,缝被堵上了,里面传来阿托的声音:“尸体赶快处理了。”
“好。”我颤悠悠地站起来,试图拖动尸体,但显然这不科学,这里有十一具半死不活的人……我失血严重,根本没有力气。
最终还是阿托走了出来,他没有管我,一手抱起一个,速度很快地离开了视线。不一会儿回来后,他又抱起两具,抱起来时给一个人气管处补了一刀。
“谢谢阿托,这件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了。这斧头罪证还是搁在我那里吧,等过段时间,事情没那么严重了再还给你们。”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巢里,斧头搁在头边,倒头就睡。
*
“我来流星街虽然平时很多争抢,但杀人还是第一次。不过数量不少,十一个。我没有觉得罪孽深重之类的,感谢其他人的帮忙,虽然我知道在这里根本没有真正的友谊,大家都只为自己着想。”咔嗒,我按下了停止键。
就连阿托,也是出于自保才打算帮我,我还是有个数的。
半导体的电量不多了,即使是我再继续省着使用也维持不了多久,好几次开机都是很勉强,电量无法支持。
我在窝里躺了两天,储存的食物足够这倒不用担心,但小腿肚的伤口太严重让我行动非常困难。
翻了翻字典,我查到一个词:“伤破”。这种病的定义和以前世界的破伤风差不多,都是被生锈的钉子或铁片所伤,随后伤口感染死去。
我开始拆开裹伤口的布条,它被血渗透过来好几层。待全部的布揭开后,我发现有一部分已经长进了肉里,但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经过这么一番动作已经裂开了。血流了下来。
伤口发脓了。
如果没有药,我会死。
而且这样长的伤口,必须缝合才能愈合,不然等着它自己长好我半个月都甭想动。
我觉得自己已经有轻微的发烧迹象,这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我体内炎症过多。不知道白细胞是不是多了很多。我想笑,发现现在做这个举动这并不轻松。
一圈又一圈把布条再次缠紧系好。
我摸摸半导体,它伴随着我走过流星街最初的日子,给我活下去的勇气。帮我在还不成熟的情况下一步步适应这里的生活。
那里面有我的大部分生活记录。
但它即将没电,留在那里也只是个念想。只有念想是没有任何用的。
我费力地爬起身,将半导体塞进兜里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正好遇到了玛奇,我喊住要出去的她:“你那里有针线吗?一会儿帮我缝缝伤口。”
玛奇白了我一眼:“我可没有消毒的东西。”
其实按阿托的能力来讲,他们家比我富有很多,这类东西对于经常受伤的阿托来讲是很普遍的,不过我当然找不出人家该帮我的理由。
“我去交易店一趟,它在那边那个方向吧?”
玛奇看了看我鼓着的口袋,立刻明白我是准备去当东西了:“是啊,不过得走个把钟头。”
当天下午我就回来了,满头大汗地倒在家门口。
“玛奇。”我叫着这个名字,眼前有些花,用半导体交换来的药已经吃下去了。
摸索出剩下的酒精灯交给玛奇,玛奇她拿针从火上过了过,剩下的线泡在了酒精里面,她的手指沾了沾酒精,捏住针。
剩下的酒精被用来清理了伤口,当酒精渗入还没愈合的伤口时仿佛灼烧一般,我疼的差点跳起来,为了避免把玛奇踢出去,我咬牙忍住了乱动。
小腿肚血肉模糊,玛奇一只手捏住两边的皮肉,拿针穿了过去。
我*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玛奇捏住针拽的时候,线划过那个针孔,混合酒精再加上快速摩擦产生的热……我差点就捶墙了,大伤都遇到过,却没想到这么小的活儿真折磨人。
“玛奇……你慢……慢点……”
“长痛不如短痛。”说这话时又穿了一针拉紧,我觉得我快死过去了。
我喘着粗气满身大汗,趴在那里犹如死鱼一般。
直到玛奇告诉我说缝好了,我还是没有反应。
和吸毒一样,神经中枢接收到的信号太刺激了,我暂时还没发反应过来。有几分钟我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了,好像是身子自动屏蔽了一样。
不管怎么说,命是保住了。
但爸爸的唯一礼物却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放弃很多东西。也许是亲情,若这样说早断了倒也好,不至于长大了兄弟感情深厚了再下手让人伤得更深;也许是尊严,这东西我觉得在来第一天就丢了;还也许是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
夜晚的流星街特别安静,我因为疼痛而睡意全无,所以也就听见了匕首出鞘的轻微响声,对着我的位置。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就知道,那天惹下的祸总有一天会还。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2个。
渣游戏的人表示更新晚了,我有罪……明天会下午更新。游戏乃更文一大敌啊!
继续上一些团大美图,然后继续渣游戏去嘎嘎……不过好像丧尸那篇文好像一周没更新了!0 o……
这个真人COS是雪夜月工作室COS同人文不死的一个MV里的
最后一张昨天有张跟这个差不多的……
还有好多吧,我怕界面打开卡就以后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