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乌没有听话,凤凰仿佛又回到了悸动懵懂时代,自己整天逼着这个男人亲她摸她,各种手段骗他去开房,最终只是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时代。
她说:“川乌,在逼你就范这方面我经验十足,你是要试试看自己醒来扑倒我还是要强了你?快选,我很急。”
川乌的嘴角弯了弯,她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礼物,开心得笑起来。
“那就快点醒来啊。”凤凰说着,仰头去吻他的唇角。
只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浑身都僵了,凤凰再接再厉,想撬开他的嘴巴。
孩子们还在聊着,这回从乘法表变成了晚餐的菜色。欢欢说吃什么都可以,喜喜颠着小屁股跑去问张姐:“阿姨,晚上有肉肉吗?”
凤凰在川乌耳边呢喃:“怎么办?以后变成个小胖妞就嫁不出去了。”
离得太近了,川乌簌簌颤抖的睫毛刷在凤凰薄薄的眼皮上,她夹仅了他,不肯放。
叮咚。
家里的电话响了,打破了这场角力,要桎梏住川乌是很费力的,凤凰气喘吁吁摊在床上,非常不满意地:“谁啊!”
川乌去接电话,是门口保安打来的,说有访客。凤凰猜不到会是谁,但她现在满身药油味道,不管是谁都是不适合见的。川乌看她裹着毯子跳下床去洗澡,若有所思地盯着地毯上那几件被他扒下来的薄薄布料。
凤凰还没洗完澡,浴室门就被扒开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家团子夫人若无其事地晃荡进来,悠哉悠哉地洗手。
团子说:“快洗,我,我们,来了。”
“我们?”
凤凰急匆匆地洗掉泡泡关上水,听见了外头小男孩的说话声。团子说:“我带孩子们,来认认,妹妹。”
凤凰笑了,没冲干净的泡泡滑进她眼里,她这才敢哭,敢湿着身子跨上前抱住她,问她:“怎么办团子?川乌好不了了怎么办?”
团子拍拍她:“会会……会好的,他不舍得。”
***
凤凰恩了声,终于有了点信心,然后听她家团子练很久的一句话:“川乌是个乖孩子,不像某些人。”
凤凰说:“我改邪归正了,不许提我黑历史。”
客厅里,两个男孩围在川乌身边,一个劲地问他:“妹妹好看吗?是胖了还是瘦了?喜欢吃什么?有练功吗?会喜欢我吗?”
川乌回房间拿手机,见不知是哪个宝宝挂了电话。他把手机递给书言书俊,意思是可以打电话。书言书俊摆摆手:“妈妈说等等要去的。”
这时,凤凰从浴室里出来,先抱着两个小大人一样的小帅哥亲了亲,然后对川乌说:“晚上回家吃饭吧,宝宝们想你了。”
虽然凤凰离开时书言书俊还很小,但他们却一点不认生,看着凤凰哦了声:“你就是妈妈说的,偷跑不乖的小鸟姨妈吗?”
凤凰哀怨地看着团子,所以,地球上还有谁不知道?
团子得意地抬起下巴,哼了哼。
一行五人,从川乌的豪宅出发,停在筒子楼下,书言书俊拎着几大袋礼物,哼哧哼哧地往上爬,团子跟在后面,见感应灯亮了,转回来冲后头的凤凰哦了声,指了指灯,再指了指川乌。其实凤凰早已猜到,她牵着川乌的手,说了声:“谢谢。”
川乌扭头看她,然后默默转头,继续上楼。
楼上张姐开了门,一看是团子和书言书俊,十分熟络地说了几句话。凤凰看见了,然后无语了。团子继续得意抬下巴,说:“川乌借走的。”
原来,张姐是团子家特意请来照顾书言书俊的、育儿专家中的专家。
凤凰在意一件事:“张姐你一个月工资到底多少?”
反正川乌现在爱扮忧郁,凤凰就什么都能问出口,张姐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川先生给得挺多。”
凤凰扶额,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给张姐开工资的,没想到她给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人家专业人士一点零头,她就说么,怎么家政公司会有那么好的保姆?这根本不科学!
团子说:“是我的,川乌借走了。”
凤凰想到那时宝宝们着凉发烧,后来张姐就来了,后来,川思集团收购了所有和市立幼儿园有关联的下属机构。她转身看看他,这个男人从不表功从不炫耀,默默无言地,把自己逼到了现在。
欢欢喜喜听见声音跑出来,见家里突然来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好几天没见的麻麻和帅叔叔,一下开心得大叫起来。团子见两个软圆圆的小家伙只穿小短裤地跑出来,一下萌的不行不行的,书言书俊随妈,也是萌的不行不行的。欢欢抱着川乌的腿躲在后头,喜喜倒是上前一步,歪着小脑袋夸奖道:“阿姨你好漂亮啊!”
家里只有两个萌娃,团子抢走一个,书言书俊眼馋地围着妈妈要妹妹,川乌抱起一个,沉沉看着欢欢,目光如银河。
欢欢捧着他的脸亲亲,问他:“叔叔,你好久没来看宝宝了。”
川乌的眼里滑下一颗泪,嘴唇上下动了动。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