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被团子说得愣了愣,心里在不断地问自己:是这样吗?我们是这样吗?
一种心痛袭上来,眼泪夺眶而出,凤凰说:“不是这样的,你不许跟我生气!我道歉,我以后不会了!”
两个站出去比一般人都漂亮的女孩在病房里哭成泪人儿,团子说:“你别跟我说对不起,我见不得你这样!”
曾经的凤凰,哪里会这样将抱歉挂在嘴边?
凤凰拦住要走的团子:“你别扔下我啊!”
“我要走了,不然我会想揍你。”
团子走了以后,凤凰找了个角落偷偷地在哭,川芎拎着饭盒上来,找到了躲在凉台的凤凰。凤凰红着眼:“刚刚团子来过了。”
川芎恩了声:“我看到了。”
凤凰哭着:“她被我气坏了,被我弄哭了。”
川芎说:“没关系,你以后多陪她玩儿,她就又喜欢你了。”
***
“真的吗?”
“当然。”
“那你跟她道歉,她也会原谅你的啊。”凤凰拉住川芎,“哥哥,别一直将自己当罪人。”
川芎笑了下:“小鸟,哥哥愿意这样。”
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活着。
这天晚上,凤凰把自己洗的香香的,反锁了门,爬进川乌的被窝里,他病了,所以体温不高,捂不暖被窝,凤凰就像一把小火,窝进去一会儿就冒汗了,她把夏被撩开,手脚并用地攀着川乌,例行每天的悄悄话。
从以前说到现在,这一晚的内容轮到了她在月岛产下的两个讨喜宝宝。凤凰对川乌说:“以前生软糖时总是你看书,后来我自己一个人,只能自己看书学习,那时候好后悔没跟你一起学,因为一个人看育儿宝典好辛苦。”
老白跟凤凰说要多跟川乌说话,多让他触碰意义重大的东西,所以凤凰把睡衣领口往下拉了拉,牵着川乌的手放在她胸口。房间灭了灯,凤凰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川乌的脸,她摁着他的手揉了揉,希望他能有点反应。
可是毫无效果。
反正川乌感觉不到,凤凰也就不害羞,依着这个姿势又说了些宝宝们小时候的事,说到她困了,打了个哈欠:“晚安,孩子她爹。”
放在她胸口的手指忽然抖了抖。
凤凰以为是幻觉,笑着问川乌:“我幻想你在揉我胸呢,告诉你个小秘密,恩,其实我梦到过你这样好几次。”
说着,却有觉得胸口上的感觉很真实。
凤凰激动起来,问川乌:“你真的要醒了吗?”
可川乌却不动了。
凤凰觉得刚才自己一定是说了什么刺激到他才会有反应,于是按着刚才说过的话,又从头到尾说一遍。
她说育儿宝典,川乌没动静。
她说梦见他好几次,川乌没动静。
她说:“孩子她爹。”
川乌的手指,又动了动。
凤凰小心翼翼地等着,等着他睁开眼。
月光下,川乌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然后,眼睫毛簌簌颤动,然后,他的眼睛缓缓挣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凤凰,久久没说话。
凤凰吓坏了,颤着声:“你不会失忆了吧?”
川乌唤她:“小鸟。”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下滑到她敞开的胸口,盯着自己握着她的那只手。
凤凰抹着眼泪:“臭流氓你把手拿开啦!团子又欺负我你要帮我!哥哥回来了明天让他过来!软糖都急坏了你怎么才醒啊!”
川乌说:“你躺过来一点,我想抱抱你。”
凤凰边哭边抱住他:“就让你抱一会儿啊,奖励你醒来的比我预期的早。”
川乌被她抱着,她的眼泪都淌进他耳朵里,痒痒的湿湿的。他说:“我都听见了,团子和你吵架了,软糖着急了,喜喜不让她喊你妈妈,欢欢说要我给她做爸爸。恩,我刚才也听见你同意我给孩子们当爹了,不许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