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影晃动,那人似乎提着水桶,不容分说猛地泼向死神,一个激灵后死神的视线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远处的高台上,只见到总督和菜无糖眯着眼坏笑着,此时的情况看来不必多说了,必定是那两个小人设计陷害。
“咳咳,台下的三个犯人,你们可知罪啊!”总督大人说着满脸坏笑。
“杀了我吧,快点杀吧!你这个昏官,可忘记我如何救这城池于水火之中?你想杀我,先问问这城里的百姓答不答应!”
胡二毛少有的硬气起来。
“不答应!不能杀胡天师!”
“就是啊,胡天师所犯何罪?”
“快点放人,小心遭天谴!”
“……”
胡二毛话音刚落,台下的众人纷纷喊道。
“嘿嘿,没想到今天要被你救了,这么多百姓为你撑腰,估计是死不了了!”死神说道。
“真是可恶,那个野猪精居然暗算我们!可是没见到雨寒和红莲,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萧晴接着说道。
说话间,高台上的菜无糖大手一挥,只见到无数身穿盔甲的士兵从四周围了过来,这些人手拿长矛,各个严阵以待,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此时就要镇压这些百姓。
“呵呵,我知道你们不服,可如今你们犯下滔天大祸,杀了金百万,而且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总督大人接着说道。
“你这狗官胡说什么?金百万活的好好地,昨晚还见到他!我们何时啥人?”死神大声问道。
“狗官,他是个猪官才对!你这个野猪精还不现形!”萧晴也急着说道。
“咳咳,你们不要诬陷本馆!来人啊,传认证,物证!”
总督说着有人抬来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白布中间高高隆起,接着还有个身穿孝服的女人也跟上来,最后有个官兵还手拿包袱,那包袱正是胡二毛昨晚装野菜粗粮的包袱!
“你们大家看看,这死去的人是不是金百万?”
总督说完,官兵扯下白布,只见到那金百万七孔流血,脸色发青,此时一动不动地断了气。
“啊?百万兄?你,你怎么翘辫子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胡二毛说着也惊慌起来。
“哼!大胆妖精,那金百万可不就是被人害死的,你说说,为什么你要害他?”
“呸!你这猪头不要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害我百万兄?”
“你还不招?来人啊,传仵作上来!”总督接着喊道。
仵作就是古代的一种官职,放在当今社会也就是验尸官。
“总督大人在上,小的给大人磕头了。”
那仵作是个老头儿,这人身体苦干,满脸皱纹,两只眼皮耷拉着,也看不出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双腿颤颤巍巍地想要跪拜,但也许是他年龄他大,身体太差,所以几次尝试都没有跪下身来。
“行了,行了!你这老东西……本官问你,那金百万是怎么死的?”
“咳咳,回禀,回禀大人!小的用银针探毒,舌头黑色,银针刺去也染成黑色,然后刺破喉咙,银针变色,刺透胃部银针变色……”
“别废话,你就说他是怎么死的!”
“是,大人莫急!这金百万是被毒死的,就是这包袱里的食物有毒!”
仵作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怪叫,那个跟随而来的女人嚎啕大哭。
“百万啊,百万!他们这些贼人真是恩将仇报,你好心收留他们,给她们吃好的,用好的,结果他们却把你害死了!百万啊,呵呵……我可怎么办啊?嘿嘿……让我独守空房不成?”
那女人哭着却还忍不住笑了两声,没有错,就是笑!
“好了,不要哭了!现在不是有本馆为你做主吗?在下者何人?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总督问道。
“是,大人啊,我们冤枉啊!我们家百万本来身体就不好,他们还让吃这些奇怪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才来的毒草,你说我们老爷也是,怎么偏偏就相信他们呢?这回好,把自己害死了!我和您说啊,这家里头不光这些事儿呢?这几个小妾们合起伙来败坏我名声,说我手不干净,您知道吗?我们那老爷还真信,把我赶出去了,我多精明啊,他们家招老妈子,我又……”
“呸!你这臭娘们胡说什么呢?你嘴有没有把门的,大人问你这些了吗?你他吗的想不想活命了!”
见到那女人越说越没边,菜无糖担心被她说走了嘴于是上前阻拦,接着又趴在她耳边嘱咐几句。
“哎呦喂,可不是吗!我都被他们气糊涂了,我想说的是金百万就是被那小子害死的,什么胡天师!简直即使江湖骗子!你看看,你看看让我老爷吃什么东西呢?啊?这小黄球棒子面吧?这草,这是什么啊?呦,这不是苦菜吗?”
“咳咳,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看到金百万吃的东西是他们给的了?”总督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打断了那女人。
“是,大人是啊!我看到了,亲眼所见啊!他们就用这棒子面硬塞啊,哎呦我的妈呀,那场面老残忍了,这把我们老爷急的,急的七孔流血!可您说我们老爷死的哈,他也真是该找了,没事他怀疑我,把我轰走了,相信别人的话,说我手不干净偷东西,还说我啊,嘿嘿!和别人有染,不是别人,正是大人您身边那菜无糖!”
“来人啊,给我掌嘴!你敢诬陷我……”
“等等,菜无糖你怎么着?你还敢打老娘,昨晚上不是你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我作证人我能来嘛?我这多丢人?嘿,大家给我评评理嘿,这菜无糖多不是玩意儿,昨晚在被窝里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哎呦喂,我这名真是苦呀,老公死了,还想托付给这个没良心的,哪知道……哎呦喂,还不如我答应了总督大人,还他好了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如此……”
那女人话音未落,围观的百姓们可听明白了,原来这泼妇是被金百万轰走的,居然还和菜无糖有染,还可能和总督大人不清不楚,用这样的人作证那不就是明摆着做为证吗?
“不行!这女人就不是好玩意儿!你们这是陷害人!”
“对,我们不服?菜无油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对,昏官!说不定真是猪精变得!”
“……”
一时间场面失控,别看那些士兵身穿盔甲,手拿长矛,但刚才泼妇说的话他们也听到了,肯定这里面有事,是那菜无糖和总督搞鬼,于是心里发虚,也不敢对百姓动武。
“静一静,静一静!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人是他们害的,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不服,还相信那个什么胡天师,但是没关系,咱们今天就让那胡二毛现场做法,那天不是让雨停了吗?今天只要能上这天空下雨,我就算他是真天师,怎样?”
那总督大喊起来,其实他也是心虚了,如果刚才那些证据是真的他早就把人杀了,只因为那些全是假证这才有了这一出,但下面的百姓可高兴了,胡天师那么大的本事下场雨算什么?所以他们的心也全都放进了肚子里。
“胡天师,赶紧做法去吧,下场雨我们全能活了!”死神说道。
“哎呦,大人啊!这都这会儿了您还和我开玩笑呢?我的事儿您门清啊,我哪有下雨的本事,完蛋了,这回不光我要死,还得连累你们,完蛋喽!”
“哎,就怪你平时太张扬,这回可好!”萧晴说道。
“萧晴姑娘您说的是,但现在也晚了,就算改也来不及了啊!”
“呵呵,胡大天师你知错就好,这样吧,你放心大胆的去求雨,有我们在背后帮你,放心吧,那雨百分之百能下,现在你就把胡天师那种道貌岸然,道骨仙风的劲头儿全使出来!”
死神话音未落,几名官差已经把胡二毛松绑,并且带到了刑场中间。胡二毛听死神这样一说也豁了出去,反正要死了,哭哭啼啼的也是完蛋,不如来个光荣就义,要当天师就把天师当到最后。
“胡二毛,你个街头行骗的家伙!来啊,你在我面前求个雨我看看!”总督大人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