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德鲁医生用看鬼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寒心不禁微微皱眉,又说:“我说你的傻叉侄儿的血已经让我止住了,你现在可以摆脱安迪派车送他去医院了!”
“这……这怎么可能?”
安德鲁医生彻底惊呆了,毕竟在他看来寒心刚才不过就是将止血钳用力刺入莫文的腹部伤口中,然后再卡住止血钳而已。
安德鲁医生心想,如果寒心不是睁眼说瞎话的话那就是欧文腹部处的大动脉根本就没有破损。
不过,让安德鲁医生心里没底的是,因为叶萧将止血钳插入莫文的腹部伤口中,莫文的腹部确实没有再肿胀的趋势,虽然伤口处犹自在流血,但这也可以理解成是莫文的腹部里残留的血流出来了,不是吗?
越想越觉得玄乎,安德鲁医生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就央求安迪-路易安排了一辆车将莫文送走。
半个小时后,安德鲁医生将莫文带到了医院。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安德鲁毕竟是纽约市的医学界大名鼎鼎的人物,所以,在他提前打了一个电话的前提下,他刚带着莫文到医院,甚至包括医院的院长在内,十几个相关的医生、主任就赶紧迎了上来。
很快的,莫文被送进了手术室,安德鲁医生甚至亲自担任做手术的医生上了手术台。
这家医院因为不在纽约市的市区,医疗设备有限,并没有那种可以直接透视人体的设备,因此,安德鲁医生就干脆直接将莫文的腹部开膛破肚。
安德鲁医生的手法不但娴熟,而且飞快,很快就将莫文的腹部解剖开。
正如寒心所说,莫文的腹腔之中残留了许多污血。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就在安德鲁医生疑惑寒心为什么那么肯定莫文的腹部大动脉破损时,跟在安德鲁身后的医生突然忍不住惊叫出声。
这个医生叫希拉里,是这家医院出了名的外科医生,而且还和安德鲁是大学同学。
看到那把犹自夹着莫文腹部大动脉破损处的止血钳,希拉里忍不住惊呼:“天哪!安德里,我的朋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把止血钳早在你开刀之前就插在患者的这里了吧?”
“患者的腹部大动脉破损,在看不到的情况下,你是如何准确判断患者流血的具体部位的?”
“这……这真是太神奇了,堪称医学界的奇迹啊!”
希拉里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医生护士都惊呆了,安德鲁同样也惊呆了。
“这是真的!那个叫寒心的华夏小子竟然真的在无法看到的情况下用止血钳成功为莫文止血了……”
安德鲁的心乱极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不会相信这是着的。
然而,虚荣的他是不会将功劳白白交给寒心的,他心虚地接受了希拉里等在场的同行的赞美,并谦虚地说这也许是运气。
手术很快做好,安德鲁医生将犹自处于昏迷状态的莫文送到病房里之后就开始发呆。
夜已经很深,可他却半点睡意也没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寒心之前将止血钳插入莫文腹部伤口中的一幕。
那看起来没有半点医学依据、而且还残暴的一幕现在想来似乎很有道理。
“他的止血钳是直直地插入莫文的大动脉破损的部位的,不偏不倚,不多不少……”
“他为什么可以做德如此精确,难道他能够透视不成?”
这个想法让安德鲁医生疯狂了。
他原本是绝对的唯物主义,但现在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也是在这时候,莫文的手机突然响了。
安德鲁医生也没多想,替莫文接了电话。
打电话给莫文的正是之前与莫文一起合伙抢劫寒心与柳叶心的同伙。
他们几个被警察带去审讯了大晚上,到现在才被放出来。
与莫文的同伙结束通话后,安德鲁医生的心思就越发活络了。
“那个华夏小子的医术太高明了,这种人物绝不能让他离开纽约……”
……
另一边,在安迪-路易的亲自安排下,寒心和柳叶心很快就被安排到了路易大庄园的一个幽静的院落中。
这个院落暂时就是寒心和柳叶心的住处了。
因为倒时差的缘故,两人谁也睡不着,当然,更尴尬的是安迪-路易只给他们安排了一张床。
所以,干脆两人就在开满了鲜花的庭院中乘凉。
坐在秋千上遥望着漫天的星斗,寒心忍不住感慨:“这里空气真好啊!”
“是呀!”
与柳叶心并肩坐在秋千上荡啊荡的柳叶心深以为然地点头,不过紧接着她却噘嘴说:“可惜不是我们家……”
寒心一怔,忍不住伸手轻抚柳叶心的长发:“糖心同学这是想家了?”
柳叶心先是点头,然后摇头,说:“我只是想爸爸妈妈了,我没有家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带着淡淡的浅笑,但寒心却能够感觉到她笑脸上的苦涩。
再次拍了拍柳叶心的头发,寒心笑着说:“傻丫头,你怎么没有家啊?你表姐和小姨都还在等你回家呢!”
柳叶心突然眼前一亮,说:“寒心,你也觉得我应该搬去华夏吗?”
“不然呢?”
寒心觉得,柳叶心虽然厉害,但毕竟是一个女人,她的二叔杀了她的父亲,如果她还留在东京都生活的话只会触景伤情,而且极有可能会被她的二叔害。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直接回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