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若传出去,康南海和袁慰亭也不怕那些满人把他们碎尸万段。”孙纲说着,想起来康有为和袁世凯的政变手法,也不由得心生警惧。
连康有为这样的儒学“圣人”都使得出这样的手段,自己如果还象后世那样心慈手软的话,可就不光是对自己和生命不负责任的事了。
自己的一切努力,还有这些好朋友和部下,也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康有为和袁世凯杀荣禄这件事,也给孙纲上了一课。
而且袁世凯当着荣禄的面,居然还能哭出声来,这份功夫,绝对和三国里的刘备有的一拼。
自己应该向袁世凯学的东西,也是很多的。
只是他知道,等这一切都结束后,他将永远不会有向袁世凯“学习”的机会了。
“大人放心,无论京城政局如何变化,铁路现在我们控制之下,铁甲列车随时可直入京城,”江穆齐说道,“康袁等人之生死,咱们现在也可以不必理会,所虑者,袁氏所掌之神机营兵勇无多,若众满亲贵调兵反扑,袁氏恐难抵敌。”
“那就不给他们调外兵的机会。”孙纲看着江穆齐说道,“你不是已经安排下去了吗?”
“但是大人毕竟不是残忍好杀之人,是以孝乌想向大人确认一下,”江穆齐“小心”地说道,“大人认为可以,孝乌就去办。”
“这还用问吗?以他们这些只知一家一姓之利的蠢人之命,换我京城乃至天下万民之命,你说我会不会同意呢?”孙纲反问道,
江穆齐看着他。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类似“欣慰”的笑容,说道,“孝乌明白,不过。孝乌还想提醒大人一件事。”
“你说。”孙纲说道,
“夫人曾给大人铸的那枚军情处龙纹花钱,大人在这期间,最好随时佩带在身上。”江穆齐眨了眨眼睛,说道,
“那玩意儿快赶上雕母了。可挺沉的,还有什么说道儿在里面吗?”孙纲有些奇怪地问道,身上挂这么个大钱,可是有点傻的说。
“只是为大人安全着想。”江穆齐说着,岔开了话题,“大人刚才说不让众满亲贵调外兵,那意思是
“只让他们能够调动京里地军队,等袁氏抵挡不住的时候,两败俱伤之时,就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孙纲白了他一眼。说道,“非得让我把话直接说出来吗?”
“孝乌明白了。”江穆齐说道,
“我只是担心,这种事情。毕竟变数太多,一旦超出了我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就不好办了。”孙纲说道,“只要大人决心已下,这些都不成问题。”江穆齐说道。
“行了。你去安排吧,很快,你就不用叫我大人了。”孙纲说道。
如果他猜的不错,京城那里。很快也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的。
很快,北洋军情处“驻京办”又传来了消息,“维新派”们果然在京城里也发动了。
“驻京办”的消息上是这么说的,“当日,康(有为)使神机营左哨唐才常、毕永年、王正谊等人率兵五百,以内监为向导,直入颐和园收执太后,侍卫宫女止者咸被格杀之。太后闻变,急走出寝宫。立于阶上。怒目视之,众人一时无有敢上前者。时帝闻之,急赶而来,太后斥之曰:我抚养汝二十余年,今乃听小人之言谋我乎?又曰:痴儿,今日无我,明日安有汝乎?”帝惶恐不能答,太后益怒,曰:汝以旁支,吾特授以大统,自四岁入宫,调护教诲,耗尽心力,尔始得成婚亲政。试问何负尔,尔听康有为等宵小叛逆,竟欲谋我,尔真禽兽不若矣!帝乃大哭伏于地,众人闻言怒,毕永年遂以手枪击太后,遂仆,帝上前夺毕之手枪,不能下,唐才常举枪又击,太后乃绝,帝抚尸痛哭,晕厥于地,内监舁还宫,唐、毕等人遂焚太后尸,乃出。禁卫军闻变惊溃,京中由是大乱,各国公使得知,皆匿于使馆,以护兵自卫”
康有为这个“围园杀后”地计划,居然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