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甫见状大怒,刚想掏出自己的手枪给部下表演一下自己的枪法,只见一名苏军士兵猛地扑到了那名开枪的苏军军官身边,用手中的工兵铲将他一铲子拍倒在地,很快,又有两名苏军士兵冲了过来,一个抡着枪托,一个拿着棒子,狠狠地揍着在地上翻滚的苏军军官,并用俄语不住的骂着。那名苏军军官挣扎了一会儿,很快便不动了,张仲甫看到苏军士兵的皮靴上沾满了白花花的脑浆,不由得耸了耸肩。
“那家伙应该是一个政治委员。”一名华军坦克手说道,“这帮人一向心狠手黑,现在还这么嚣张,活该被他们自己人打死。”
投降的苏军士兵很快便汇聚到了一起,被冲上来的华军步兵押往后方,张仲甫知道,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将经过战俘营“改造”之后,编入俄罗斯解放军的队伍当中。
华军坦克部队迅速的向前推进,进入苏军的纵深防御阵地,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越往前走,遇到的苏军士兵越少,有的地方干脆已经没有人了。
直到天色将晚,张仲甫少校所在的坦克群开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小镇,小镇一片死寂,空无一人,大部分的房屋都被烧毁了,在一处苏军指挥部的残址当中,侦察兵们找到了一些苏联人还没有烧干净的地图和文件,张仲甫在将那些地图残片仔细研究了一番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马上把情况报告军部,敌人正在向南逃跑。”张仲甫少校命令道。
在后方的野战医院,全身包裹在绷带里的廖承湘上校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在外面,象一个木乃伊一样的躺在床上,一位女护士正用一个小勺子将一些流质食物小心的倒进他的嘴里。
在那场空前激烈的坦克大决战当中,廖承湘所在的指挥坦克在数辆苏军杂牌坦克的围攻之下,终于被击毁,他本人也被严重烧伤,被迫离开了他为之魂牵梦系的火线。
从廖承湘的伤势和需要人喂食就可以想见,过去的那场坦克大战的惨烈程度。
“我说,有没有前线的消息?”好容易吃完了这顿别扭无比的饭,廖承湘终于能够腾出嘴来说话了。
那位给他喂饭的女护士有些好笑地看着床上的“木乃伊”,说道:“您都这样了,还想着回去打仗吗?”
“你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吧?”廖承湘听出了女护士话里有话,立刻追问道。
“前线的消息我不知道,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女护士有些顽皮地看着廖承湘,说道,“不过,确实有关于您老人家的消息。”
“是好消息就说,坏消息就免了。”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廖承湘在床上挺了挺身子,瞪着眼睛看着女护士说道。
“当然是好消息了。”女护士说道,“由于您的伤势很重,我们这里的条件不利于您的休养,上边已经决定将您送回后方进行治疗,明天运输机一到,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什么?!”廖承湘大叫起来,整个身子因为不能动,象触电一般的在床上扑腾着。
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床位上传来了“嗬嗬嗬”的怪异笑声,女护士回头望了望,看到另外一具“木乃伊”也在那里象个虫子一样的抖动着。
“他娘的!你美个屁!”尽管不能转头,廖承湘还是听出了谁在笑,“你小子伤得比老子还重,连屁都不能放,你以为回后方能跑得了你吗?”
对面床的笑声嘎然而止,紧接着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黄岩蜜橘,从女护士的头顶上方呈抛物线飞过,准确的击中位于反斜面之后的廖承湘肚子上,虽然力道不大,但却足以使廖承湘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你*孙显仁!你等着!老子伤好了绝不饶你!”廖承湘破口大骂起来。
“喂喂!你们两位再这么闹下去,伤口不能愈合,回不了战场可不关我的事哦。”女护士的一句话立刻让两位身经百战的汉子安静了下来。
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阵阵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女护士推开了窗子,抬头向天空中望去,和她想的不同,天空中出现的不是“奶牛”运输机,而是几架模样怪异头顶巨大的螺旋桨的大型飞机。
在更远的天空中,一队队战斗机正扬着银光闪闪的机翼,向远方飞去。
在一架执行侦察任务的“飞熊”中型高速轰炸机里,华夏共和国第11骑兵军司令杜耀明陆军中将正透过座舱,向下俯瞰着地面上的战况。
作为集团军司令,他本不应该亲自飞到空中来查看战况的,但杜耀明中将想要掌握第一手情况,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侦察行动:一个中队战斗机集体出来侦察!
此时杜耀明率领的战斗机中队已经飞临包围圈内苏军阵线的上空,华军飞行员们俯视着包围圈内苏军的惨状,开始在内部通讯频道里议论起来。
“瞧瞧,人仰马翻,重骑兵部队的弟兄们打得真是猛啊!”
“咱们空军部队打得也不错。”
“那边,全是坦克和卡车。”
“卡车应该是美国货,十卡,呵呵。”
杜耀明中将仔细地观察着地面的情况,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星星点点的到处都是苏军机械化部队的残骸,被击毁的坦克和汽车随处可见,还有大量的火炮和其它装备,以及苏军士兵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