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寒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俊削的下颚,凤眸微微假寐,样子十分慵懒且带着点魅惑,眉梢边,朱砂似火的胎记在烛光下透着妖邪一样的冷芒,红唇紧抿,邪佞的弧度,冷魅孤傲!
左手搭在木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食指上字母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不知道江沐颜那个女人睡了没有,他是否应该去看看她?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凭什么他要去看她,是她自己要搬离寒宇殿的,更何况她今天还在父皇,母后面前唱了那么一出‘大家闺秀’的戏,让他当众向她道歉!
如果现在他再去看她,那么宫里的人又会怎么传,天下人又会怎么看他?
“该死的”俊秀的眉头陡然皱起,恼怒的低咒一声,愤恨的起身,甩袖向着屋外走去,他身为她的夫君,他去看他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天下人敢怎么看他!
殿外,小三子见此赶紧提着宫灯带着一群太监跟上冷亦寒的脚步,也不敢多问,谁都知道太子殿下近日心情不佳,当然是为了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他很不明白,明明那天去郊游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就从那晚过后,太子的心情就一落千丈了呢?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大婚了,两人还暗自生着闷气,甚至还暗自斗着,伤着彼此的心,何苦呢?
两人明明相爱着,却还要伤害彼此,只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多言什么?
夜色下,冷亦寒身着一袭月华长袍漫步在东宫内,袍上添秀的琼花,晶莹得如白雪般润泽,一张鬼斧神工,棱角分明的俊容,眉如远黛,红唇妖娆,一双黑潭般深邃的眸子折射出一抹寒意,明明是初秋的天气,可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能冻死一片人,妖冶得可怕!
不知不觉中,冷亦寒等人已经漫步到竹院,抬眸看了言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怎么迈步到竹院来了,他就真的那么想她吗?
想到这,冷亦寒转身就走,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错,他为什么搞的好像是自己错了似的!
他说过的,既然她要住竹院,他就不会踏入竹院一步,现在是怎样啊?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
真是该死!
可没迈开两步,又顿了下来,转头看向竹院内,她是不是已经睡了,怎么院内这么安静?
脚步不自觉的向着竹院再次迈近,又似觉得不妥,冰冷的寒眸微眯,透着危险的气息!
她倒是还睡得安稳,而他呢,竟还在次徘徊,真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他就这么爱她吗?
一定是钟情蛊的原因,她用钟情蛊控制了他,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