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又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李君则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任凭老钱继续动手。
天渐渐黑了,李君则让老钱停住:“这里这么多兄弟,大家累了一天了肯定都饿了,你去外面买点吃的回来,对了,记得再带一壶酒回来,我今天喝了一天的茶,太清淡了,没有酒实在是难受。”
老钱应允走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果然带了吃的和一大坛子酒。
李君则把酒打开,先给自己倒了一碗,复而又凑在酒坛子边上闻了闻,还用袖子挥一挥让酒香散了出来:“闻起来很香啊,看来是好酒,大伙儿都来尝尝看。”
殊不知,他藏在袖子里的另一手已经把一小瓶无色无味的迷药给倒了进去。
按照李君则的吩咐,老钱给这里的人都倒上了一大碗,也有个说自己一喝酒就会长红疹的,怎么劝都不肯碰酒,李君则说不用管他,和他们吃饭干杯。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感觉到不寻常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头晕,随后喝了酒的都感觉到很难受,一个个地倒了下去。
那个没沾酒的人吓了一跳,大声喊:“你们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李君则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老钱的佩刀给取了出来,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在这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把刀插进了他的胸膛里。
这人瞬时咽了气。他手上沾了血,却不急着擦干净,而是把血迹抹到了老钱的手上,然后用布条沾上就把自己的手背擦干净。
陈旭看着他:“你……”
“快离开这里,我现在想办法把你的手铐和脚铐给弄开。”
“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白痴,我分明警告过不要到这里来,你非要过来逞什么英雄?”
陈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你告诉胡公的,你是我们的人。”
“出去以后,不要告诉何杏。她暂时还不能知道。”他找了锯子过来,用力地锯开了他手上的东西,手心磨得生疼:“妈的,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断开。”
“其他几个人在哪里?”
“我目前不知道,我会想办法打听到的,你先别管他们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他蹲下来又要锯开脚镣,谁知道外面忽然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和陈旭四目相对了一下:“糟了。”
说着他手里的动作更加快,似乎是要拼了命把这东西给锯开似的,陈旭紧张地看着他:“来不及了,外面听上去不止几个人,你别管我了,要是让他们看到了你会有危险的。”
“不行,你会死在这里的。”
“李君则,别弄了,你赶紧也装睡,别再弄了。”
李君则咬了咬牙,就差把嘴唇给咬破了,听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他绝望地扔下了锯子,也装作被下了药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
陈旭朝着外面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一声:“老钱,你快装睡,有人来了。”
李博台本来是带着人过来想看看审问的如何了,结果一直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冷不丁地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心里一动。
他们慢慢地靠近,就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倒了下去,地上还有个死人。
而陈旭的手镣已经被人给弄断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我刚才听到你说,让老钱装睡?是他要放了你?”
“没有,不是老钱。我不认得什么老钱。”
“还狡辩,我都已经听到了。”说着李博台一脚踢在了老钱的身上,他往地上一栽,仍然是闭着眼睛的。
“演的还挺像啊。来人,拿冰水来,把他们全部都给我弄醒了。”
随即他又蹲下来看了看地上那个死的人胸口的刀,一把把刀拔了出来,咒骂了一声:“该死!”
一盆冰水从老钱的头上浇了下去,他被突然的刺激给弄得清醒了,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看到李博台的手里拿着自己的刀,有些诧异地问:“老爷子,您怎么……”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身边当卧底,要不是我今天突然过来,还真是让你把人给放了。”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啊。”
“看看你的手,想磨灭证据也要把手上的血迹先给擦干净!说,你跟*的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