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珊新欢旧爱齐登场,华际高层陆怀远深夜相伴。”
新闻标题斗大的字,亦标红醒目。她怔在当下,真正的神思恍惚,一阵腥甜由肺腑里直往脑门上冲,太阳穴也突突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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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晶在电话里笑她,“池晴,你不至于是吃陆怀远的醋了吧?”
池晴张了张嘴,究竟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池晴其实说不大清,是愤怒、不甘、悔意,还是讥诮?
她只感到顿时筋疲力尽,实在再无半分精神气力同陆怀远周旋下去。
谭晶这才知道,自己的玩笑不是玩笑。
于是,聪明的谭晶更为聪明地转变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叙述口吻,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我还得给你道喜。”
“什么喜不喜的。”
她只是有些厌倦,谭晶语气里,故作松垮的调侃。
“怎么不是喜,醋罐子自家酿醋,省得一笔是一笔,以后你总不愁没得醋吃。”
谭晶的一句有意嘲讽,略带无奈的评说,更多的则是好意规劝,池晴听得出来。
这圈子里的习气就是如此,真作假时真亦假,假作真是假亦真。
真真假假的事情多了,任谁也辨不清楚,像男男女女间从前炒过的旧闻,如今一件件一桩桩抖落出来,又重新原样操作一遍,像回锅翻炒的隔夜剩饭。
唯独饭是馊的,光倒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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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晴闷笑一声,却不知陆怀远本人又作何感想,她心中讥讽。
现在狗仔手里最不缺的恐怕就是影像铁证,可陆怀远怕什么,他最拿手的不就也是那些手腕势力。
狗仔从来是看人做事,再怎么样闹腾,尚且未敢明目张胆去触陆怀远的霉头,将报道文字配以实图。
头版头条怎能没有配图,图片倒有一张,不过是景珊珊以往的剧照,作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姿态。
照片中的男人个子较高,所以只微露了个侧脸,池晴细一看,认出这分明就是季云宏所饰演的角色。
整篇报道洋洋洒洒几千字,连最令人浮想联翩的影像资料都是剧照,半点陆怀远的影子都无。
无图无真相,谁都知道这点,当然,另外一点亦是众人皆知,那就是真相其实从来都不重要。
池晴觉得自己没事。
她哪来的天大本事能掌控住陆怀远,既然陆怀远不联系她,她也不再执着于主动联系陆怀远。
池晴的闲暇时光渐渐少了下来,今时不同往日,《长梦》的戏前功课池晴不敢怠慢。
她将原小说反反复复,横着竖着翻看了三四遍,一颗提着的心才敢放下半分来。
《长梦》的整个故事构架并不是很复杂,池晴终于明白它为什么会大受欢迎。她觉得眼睛发酸,用手指拧了拧眉头,又合上了书。
书很厚,被她单手一覆,纸页拍散了空气,发出“噗”的极细微一声,弱不可闻。
男女主人公之间种种爱恨纠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滚滚红尘里埋没的两个凡人,即使相爱,也终究不过是凡人的爱情。
池晴烦躁地一抓头发,指甲近月不曾修剪,头皮又疼。她疼得咧了嘴,心里却是在想别的。
等待最是耗心费力,陆怀远并没有如池晴料想般行动。
他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故意惩罚她,才不与她联系,是要她主动。
她不是不曾主动,陆怀远难道还嫌不够。明明这样久了,却不见陆怀远那边的欲擒故纵有何后续。
莫非这次是真的马失前蹄,计算差错?
池晴手里还捏着那本书,又一咬牙,心里道:不可能,陆怀远还没有得逞,他那种人,哪有那么容易罢手的,即使是万事作废,也万万不会是这般的回避态度。
总归有个说法,她心中计较,更何况谭晶那边并没有关于角色变动的任何消息,陆怀远是一旦答应了,便绝不会失信于人的类型。
只要还是由她出演《长梦》,陆怀远这一遭必定未完。
她一步一步竟想得这样明白,自己都有些后怕。
早知道陆怀远手段非常,池晴只是不知道自己与陆怀远相较之,究竟是谁更冷酷无情些。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紧迫中夹杂着仓惶与摇摆。
不知怎么,谭晶会看出来她的异样,将池晴约出来吃饭,可她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异。
谭晶的车不知为何竟还没有修好,池晴只好负责驾车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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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把车停在餐厅的地下车库里,黄金时段车位寥寥,池晴有些心不在焉,能在没有擦碰的情况下将车停好,简直是奇迹。
谭晶为她要了份咖喱牛排饭,池晴没什么胃口,谭晶又兴致勃勃替她点了一杯西柚汁,说是助于消化。
服务生在一旁问:“两位只要一杯西柚汁吗?”
谭晶笑着说:“她是小姑娘,给她喝果汁,给我来瓶蓝牌,记得多备些冰块。”
年轻的服务生笑嘻嘻,应了一声,“谭小姐,您是常客了,常客的习惯我们怎么会不清楚。”
池晴沉默了半刻,说道:“谭晶,你这两天酒是不是喝得太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酥我回归啦!
眼见天下男女都成了哥们,逼得天下男男无路可走,另辟蹊径,纷纷升级成了基友,从此天下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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