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逸只觉入手柔滑,心中一荡,但随即反应过来,迭声惊道:“师兄!师兄!”
沈十六双目紧闭,却是听不到他说话一般,只是一味抓着他的手,渐渐身体贴了上来。楚君逸只觉怀中躯体滚烫绵软,便解开了沈十六的衣扣,让他能凉快些。
然而沈十六却仿佛寻到了出口一般,伸出手一把扯开了衣襟。楚君逸低目看去,便见一片雪白肌肤,登时血往头上涌,急忙仰起头来,半晌后定定神,仍是忍不住低下头来,见沈十六神情难耐地扯着自己衣衫,眼神一暗,伸出手去。
显然沈十六是中了毒,神志不清。楚君逸并不知道男子与男子如何行事,但一番探索后,倒也无师自通,渐渐得了趣,饶是沈十六中毒已深,最后关头还是承受不住,低声求饶了几句。楚君逸因沈十六从未有过的柔弱姿态红了眼,情不自禁之下,又弄了许久。待终于停下时,沈十六已不省人事了。
楚君逸自成年后便颇受女修欢迎,红颜知己也不算少,但今日却是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他看到沈十六蹙着眉头软在自己怀中,想起先前温存的光景,心下越发柔软,连唤了几声“师兄”,声音中的情意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现下正是少年人愿意山盟海誓的时候,此番与沈十六温存之后,便下定决心负起责来,爱他敬他,思及往日那些红颜,竟觉比不上眼前人万分之一。这自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又因为他年纪尚轻,还未曾沾染上一些恶习,才会如此。
楚君逸将外衣脱下,平铺在地上,轻轻将沈十六安置其上。其间沈十六腕上足间铁链啷当作响。楚君逸看向那冰冷铁链,迟疑一会,伸出手去,轻轻将铁链碎成了粉末。
如今他与沈师兄两情相悦,师兄自然不会再做那些傻事了。
楚君逸这般想着,握起沈十六脚踝,观察沈十六脚尖伤口,惊讶地发现红肿稍退。他思忖片刻,心道方才沈师兄只吃了那神转草,想来正是神转草克住了河蟹之毒。
楚君逸便站起来,去摘了几束神转草回来,正要扶起沈十六让他服下,却发现沈十六已经睁开了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你醒了。”楚君逸心下欢喜,忙坐于沈十六旁边,将他扶起,刚要将沈十六纳入怀中,手便被沈十六拍了一下。楚君逸低头看沈十六,见他耳根微微泛红,心下了然,只道师兄害羞,不禁露出一丝微微笑意,再看到沈十六一只手不经意地扶了一下腰,又是一阵得意。
沈十六却不知道楚君逸短短时间内千回百转的种种心思,他睁开眼察觉到自己处境后,几乎又要一闭眼昏过去。身后那处自不必说,异物感挥之不去,令人难堪至极。而身上各处十分酸痛,尤其是腰,他被扶起来时,险些忍不住叫出来。
身体的种种异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十六,刚才他与楚君逸之间发生了什么。沈十六回忆起那火热场景,便浑身僵硬,几乎想要一掌将那人拍死。事实上他的确拍了,只是他如今*凡胎,经脉被废,兴许连笔都拿不稳,又谈什么一掌拍死那人呢。因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愤怒的举动被楚君逸理解成了羞恼之举。若是沈十六能知道楚君逸脑中所想,想必又要呕出一口血来。
沈十六无力反抗,心中大恨,已然生出无穷斗志,拖着这具废物身体不死,他定要让楚君逸付出代价。此等大辱,不报怎敢言死?
但沈十六自幼在江湖中滚打,后来有幸修行,也全是靠自己拼命挣来的那些机会,这些经验让沈十六比别人更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因此他不再挣扎,只冷眼看那人如何行事,心中暗作计量。
楚君逸见他许久不说话,又见他眉尖始终微蹙,眼神飘忽,心中微疼,伸出手按上他腰间,轻柔按摩,道:“师兄可是难受得紧?那里……如何了?”
沈十六佯作镇定的面色一变,双眼几乎忍不住喷出火来。但他既已明白对方羞辱他的目的,自然只能强行忍下胸中滔滔怒火,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要紧。”沈十六冷硬道。
楚君逸见他别扭神情,心中越发软了,一边按揉沈十六的腰,一边低下头似有若无地亲吻了一下沈十六侧颊发丝,道:“何必跟我怄气?第一次有些急了,师兄勿怪,嗯?”
沈十六猛地偏过头去,余光看到楚君逸愕然神情,心下一凛,深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碍事。现下我已经服了神转草,我们回去罢。”
楚君逸见状暗道:师兄面皮真薄,山洞中并无旁人,亲近些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