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茶踩得很狠,那一下够他受的,趁着他疼得顾不上其它时慌乱离开,刚刚那一瞬间过于紧张害怕,眼泪流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眼泪。
这一幕男女拉扯又哭哭啼啼的一幕正好被开车自停车场出来的顾逸看到,还发现周遭很多人都在往夏洛茶他们那边看,其中不乏有业兴的员工。
“真不省心!”顾逸没仔细看纠缠夏洛茶的男人长相,只想着这女人在外面不管怎么都无所谓,只要不在公司里肆意妄为就好。
他已经知道夏洛茶在哪个部门,与她关系不同寻常的那个总监是谁也清楚,原想给那个好色的胖子吴小山一些颜色看,想让他知难而退自行辞职,只是一经调查发现创意部在吴小山带领下业绩居然很好,这胖子别看私行不怎么样,工作能力还是很有一手的。
对于人才,顾逸是很看重的,打消逼退吴小山的念头,只将他叫过去语重心长地“提点”了两回,让他以工作为重,不要被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分了心。
吴小山是人精,明白顾逸的意思,气得小胡子乱颤,回去后对着夏洛茶说了很多顾逸坏话,再次对公司被这样一个神经病领导带领表示深深的绝望。
不该出现的人突然出现,令夏洛茶回家路上都心神不定,到家后立刻给陈靖怡打电话说起贺齐的事。
“什么?!你等我,我马上去你家!”陈靖怡说完后便挂了电话,因是晚上八点半,路上不堵车,半个小时便到了。
晚上陈靖怡打算在夏洛茶住下了,来的时候还拿了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和睡裙。
陈靖怡到时,夏洛茶情绪稳定了一些,但还是担忧,道:“他居然会选在我车限号这天在公司附近堵我,你说是不是关于我的事他基本都查了个遍?”
“都滚了那么多年了突然回来,难道是想吃回头草?”陈靖怡对贺齐那个人充满厌恶,当初他为了前程不惜与交往多年的夏洛茶分手,随富家女去了s市,听说混得风生水起。
夏洛茶将自己娇小的身体缩在沙发里,紧紧抱着柔软的卡其色抱枕喃喃地道:“他说他与温凌怡分手了。”
“感情是他利用完富家女就将人踹了,然后觉得多年过去你才是他念念不忘的真爱,就滚回来求你和他破镜重圆?”陈靖怡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骂,“当初你求他要陪他一起度过难关,他是怎么拒绝你的?他走后你难过得几次昏厥过去,医院都去了好几次,还不都是他害的?
这么多年你都接受不了新的恋情,如今好容易将他放下,他却突然回来了,这算什么?当你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
“靖怡,不要说了。”夏洛茶听得脸苍白一片,手脚冰凉,浑身都在发抖,脑子嗡嗡的,分不清是在为过去的自己难过还是为那些并不光彩的过往感到难堪。
陈靖怡是火爆性子,气极了没忍住,发泄完了才后悔,当看到夏洛茶眼泪汪汪浑身发抖的样子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忙靠过去将好友抱在怀里安抚:“我不说了,你别怕,若是他再去纠缠你,立刻告诉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被触痛伤心事的夏洛茶在好友怀中默默哭了好一会,哭完后心情好多了,洗完脸还张罗陈靖怡吃西瓜桃子。
“我跟你说,不要被那男人一哄你就投降了,当年是他对不起你,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能再跟他和好!男人都是贱的,他放弃你一次就会弃你第二次。”陈靖怡不放心地叮嘱道。
夏洛茶扑哧一声笑了,嗔了像一副家长模样的陈情怡:“我不是小孩子了,那个人以前我是很喜欢,他再有苦衷又如何?负心薄幸抛弃我是事实,对他我已经没爱了,就算一时走不出来那也只是对当初那份恋情的缅怀而不是对他。”
“希望如此。”陈靖怡仔细打量了下,发现夏洛茶表情很平静,确实不像是对那男人余情未了的样子,这才放下心。
夏父夏母离开b市时可千叮咛万嘱咐她要照顾好他们的女儿,夏家长辈不在,她一直将自己当作夏洛茶的家长,简直有操不完的心。
夏洛茶叹了口气,无论是谁多年后突然见到抛弃过自己的初恋心情都不会好,尤其这个初恋还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要重新开始,刚才那一番哭是为以前爱得傻傻又被重重伤到的自己,以后她不会再因为贺齐这个人哭。
以夏洛茶对贺齐的了解,他不是轻易退缩的人,怕他隔长不短便到公司楼下堵她,于是下班她都会和吴小山一块走,赶上限号日子她就让吴小山送她回家。
以前是为了避开谣言她不与叔叔一道走,现在为了躲贺齐不得不如此。
几天过后,“夏洛茶与吴总同居”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连以往不相信她与吴小山有不正当关系的男员工们在天天见到他们一起回家后都抹起了心酸泪,不得不承认这个令人倍受打击的事实。
不过这件事的后果便是平时不算努力的男员工们纷纷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面对工作,简直拿工作当对待高考一样努力。
吴小山长那么胖那么丑,不过就是因为当了部门总监,靠权力勾上了美若白莲的夏洛茶,他们长得不比吴小山差,若是快快升职当上领导不是也能勾搭年轻貌美身材又好的妞儿了吗?
一时间,公司工作气氛出奇好,当顾逸发现这个现象并且自不只一个男员工口中听说他们奋斗的原因后,突然发现留着夏洛茶这种女人也不算是坏事。
为了各部门工作氛围一直好,他决定对吴小山好点,谁让人家吴总成了众男*丝们的奋斗目标,用男员工们的话来说就是:吴总简直太励志!他们要向他学习!
连续一周夏洛茶都没有看到贺齐,稍稍松了口气,她希望他回国后忙得没时间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