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再管那么多,回到家里,我是直奔我父亲那里探望思存。她现在在这边读幼儿园了,每天由退休的许承彦和陆月华负责接送,跟他们两个老的相处得也不错,而且周末都要带孩子出去玩、购物,给她很多好吃的,这样下来她过得也比较愉快。听许承彦说,思存最近已经不会哭着要找‘爸爸妈妈’了。关于许岚的离世,他们给小思存编了一个很美妙的故事,告诉她,‘妈妈’去了天上给她摘星星和月亮,因为路途很远,所以要很久很久才回来,等她长高长大了就能再次看到‘妈妈’了,她只要不哭,只要听话快快长大,就能越快的见到妈妈……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早去看孩子,怕再次触景伤情,可晚上回来太累了,又更加想念她,毕竟孩子没有跟我生活过,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让她接受我和高子谕。来到这里,思存还是习惯性的喊我‘小姨’,不过哄了几次后,会勉勉强强的改口了。可能是思存以前的生活环境相比很普通吧,来到这边,吃得穿的都有了很大的改善,加上她想要的东西都给她买,所以适应能力也特别强,并不排斥这里的每一个人,总体看来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思存离我们的心理距离越来越近~
晚上回到家,我跟子谕还商量着下周去参加思存幼儿园的第一次家长会呢,第二天到了公司就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当我和高子谕正在他的办公室商量一款香水的中调和后调用哪些味道,讨论得兴致勃勃时,门忽然被谁用力的推开,‘砰’的一声打在墙上,惊得我和高子谕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门口出现的居然是陈碧海和杨绿筠,而杨绿筠手里还拿着了一本看似很厚的文件,面色很不善的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又在沙发上坐下来。
“请问海叔,找我有事吗?”高子谕走过去问道。
“……”陈碧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从杨绿筠手里接过那个文件扔到他身上,气咻咻的低吼一声,“你自己看看!”
高子谕拿起文件,随意翻了翻,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继续镇定的问陈碧海,“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哼。”陈碧海冷哼了一声,脸上乌云密布,对高子谕是满脸的失望和不屑,而我也从未见到他对高子谕态度如此冷厉的一面,到底发生什么了?看到杨绿筠脸上的那抹得意之色,我心想着她是不是又在陈碧海面前耍什么幺蛾子了?
杨绿筠开始怪声怪气的发话,“高子谕,你身为蕙兰的高层管理者之一,居然认为你这种‘掏空蕙兰资产’的行为不是‘问题’?”
她说神马?说高子谕涉嫌掏空蕙兰的资产?什么意思?
我很想过去看看那个是什么文件,但又怕添乱,就暂时冷眼旁观,看看到底是在怎么一回事?
高子谕并没有把杨绿筠刚才那句话放眼里,他只是多了几分严肃,他理直气壮的告诉陈碧海,“海叔,这些我可以全部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用!”陈碧海干脆利落的呵斥了一句。然后斜了高子谕一眼,声音冷得快要结冰,“子谕,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你给我如实回答。”
高子谕点点头。
“第一,去年8月份,你是不是从蕙兰的股票里套现了12亿?”
高子谕微怔了一下,又稍稍的点了头,说,“是的,但这个——”
“住口!”陈碧海又打断他的话,怒火中烧的继续追问,“第二个问题,在两年前,你是不是将蕙兰在华北的那个分公司,以价值仅仅5.68亿元就卖掉了?”
高子谕依旧没有悬念的点了头,但也没有任何的畏惧,他对陈碧海说,“海叔,你说的这些都是属实的,但我想我做这些事情的原因,需要好好给你解释一番!”
“我不要听你什么解释!”陈碧海完全是气急败坏,“如果你安了好心,为何在做出这么大的资本动作以前,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做完以后还迟迟瞒着我?啊?你真当蕙兰是你的天下了吗?!”
“哼。”杨绿筠开始在旁边冷言冷语的补充到,“高子谕,事实的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你通过股份套现、廉价出卖公司资产给熟人等等的手段,企图一步步的掏空公司的资产,并多次动用公家资产来作你的私人投资……可以说已经彻底触犯了公司的根本利益,我们已经报案冻结了你剩余的股份,至于你在蕙兰是走是留?还是直接被移交警察局,还是由陈董事长来做决定吧。”
你调香,我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