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定不会让老祖宗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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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老哥,我们为何不抓紧时间赶过去,反而是在这大街之上缓缓而过,耽搁时间?”走在刑未央身旁,秦阳却是有些颇为不解地问道。
刑未央侧过头来,轻轻一笑,低声说道:“秦兄弟你非我皇宫中人,自是体味不到那种干事必须得要光明正大的感觉,我们现在胜机不小,自是用不上那偷袭之法,只要不是在这里耽搁上太久的时间,三大家族也不过是仓皇迎战,你用不着担心的。”
听着这话,秦阳心中虽然理解,却也是有一种难言的悲哀,就和那鸿晔宗的剑法一样,即便已经是大陆东部第一宗门的内门剑术,却仍旧是逃不脱那包含于其中的华美成分,而刑未央也是一般,皇室的颜面也迫使他不得不要在街上迁延罔顾一番,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正大光明”四个字。
然而秦阳心中的那份执念却是依旧在他的心中坚定地生长着,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怎么看。秦阳心里都一直坚信着一点:刀枪无眼,铁血无情,战场问生死不问历程。既是剑法,便是红果果的杀人之道;既是战斗,便是单一的取胜之途,除此之外的一切,那都是绝对的多余。
正当秦阳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慨之时,旁边一名正骑在马上的玉级玄力者却是一个不小心便是和秦阳的马匹撞在了一起。秦阳心下登时有些暗恼,转过眼睛去一看,却是发现身旁的这名修士此刻的眼神却是充斥着一片战战兢兢之色,整个人便是都好似正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之中。
大战降临,大家眼下都是战意高昂,士气大振。这队伍中的一名主力却怎么会是这般模样。秦阳心下登时大感奇怪,莫非是他昨天晚上还有时间跑去逛了窑子,搞得到现在都还没有睡清醒,以至于还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然而看着他那摇摇摆摆,在队伍中若即若离的样子,秦阳心里却是突然涌起了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觉,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不正常的状态。一名久经训练的玄力者战士,是不会出现这等情况的,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心里有鬼,那他心中,究竟是有什么鬼呢?
“管你是个什么鬼,让我秦阳来试试你不就知道了。”秦阳当即侧身在刑未央耳边与他悄声说了几句话,便是立即走到了这名玉级修为的玄力者旁边。
“这位兄弟,邢将军突然想不起来他的那块进宫牙牌上面,刻得编号的是多少了,但是将军说,他记得好像和你的牙牌编号很是很接近,还劳烦你回答一下,你入宫牙牌上的编号是多少来着?”
那人眼神登时一滞,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显然是让他有些出乎寻常地惶恐不安了起来,他眼睛稍微转了一下,便是接口答道:“小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今天出门紧急,牙牌我也没有来得及带在身上,要不请邢将军再去问一下别人吧。”
秦阳眼神一凛,这人的神情变化他自是看在了眼里,眉目间便是露出了几丝颇为令人玩味的神色:“喔,那你一定要回去好好看看,当初发下来的时候,你就应该仔细记住才是。”
“当初牙牌下发的时候,我也是有仔细看过的,只不过时间实在是过得太久,和将军一样,我也是记不起来了。”
秦阳的嘴角不禁露出了几丝笑容,顿时厉声喝道:“不好意思啊兄弟,忘记告诉你了,那入宫牙牌上面,从来就没有过编号!“
话一说完,秦阳立时便打了个响指,走在他身后的刑未央便是一个飞跃跨过了他的头顶,直勾勾地踩在了那名玉级玄力者的身上。刑未央双手瞬间便覆盖在了面前之人的脸上,用力撕扯了起来,刹那间一张人皮面具便是掉落在了地上,那人见状不对,便也是在倒地之时磕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秦阳看着倒在他面前的这名细作,一股惴惴不安的情绪登时便袭满心头,旁边的刑未央也收起了他那激动的表情,一脸严肃地说道:“秦兄弟,现在看来,前方会是个坑啊。”
秦阳吸了两口气,缓缓地抬起了头,冲着刑未央答道:“就算是个坑,我们也能把它给彻底地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