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您忙。”
包厢就在走廊尽头,两人像风一样的男子一样快速进入并关上了门。
被嫌弃的修·诺贝尔在原地愣了一下,不由叹气。
之前和他聊天的几人靠过来,小声奉承假意抱怨。
“就算深受总统的宠信的忠犬,也不能这样对待您啊。”
“那位是王牌步兵鄀中校,这是军部的人看不去政府吗?”
“诺贝尔先生,您看……”
“没事,”幕僚长到没有什么感觉,“年轻人都是这样活泼有朝气,挺好的。”
其他人:“……”
天可怜见,他们可看不出那桀骜不驯的两个人哪里是朝气活泼了。
朝气活泼的两个“年轻人”关上门在包厢里对视一眼,靠在门上,同时笑起来。
夏佐笑容浅浅,鄀九州的笑容肆意狂放。
过了一会儿鄀九州抱着自己肚子上气不接下气,问:“怎么,你讨厌那个家伙?”
没有等夏佐回答他就开始滔滔不绝解释自己的行为,“去年就是这家伙到前线去,卧槽本来我们马上就要到一批最新军火的,这家伙硬是在总参谋部和几位将军吵了三天三夜把新军火的预算收回去了,这家伙说的道理不是不对,但我就是不爽。”
鄀九州的确会因为不爽这个理由做出这种事情,夏佐的笑意不自知地更深了一点。
他的理由和鄀九州不同。
“李先生和我说,虽然我是他的派系,但以我的身份还是不要和政客牵扯太多,就算是他的人也是如此。”
“哼,总统先生还是挺照顾你的。”
鄀九州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李道林劫人,现在夏佐就和他一起在金水星打架了。
夏佐在一边火上浇油:“李先生一直都很照顾我。”
鄀九州:“……”
哨兵觉得自己心里窝火。
他们此刻都背靠着门下滑,坐在柔软的猩红金丝绣花地毯上,包厢里的摆设无一不奢华,很大的一个房间,只有面朝舞台的阳台上放了一对可拼接的沙发和摆着一只新鲜玫瑰的小茶几,占用面积不过四平米。
而整个包厢的面积有二十平米。
手在又厚又软的地毯上按了按,鄀九州绝不承认他这一刻邪恶了。
昏暗的光线,淡淡的馨香,这个地方实在太适合干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色胆上头的哨兵转过身想扑倒自己的心上人,却扑了一个空。
在他臆想的时候,夏佐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阳台上,俯视舞台。
鄀九州:“……”
散开的伪精神射线检测到了鄀九州的情绪波动,站在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帷幕后低头看楼下鱼贯入场的观众们的夏佐被身边人陡然升高又直线降低的情绪曲线给下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看他。
夏佐看到的是一直颓然的鄀九州。
夏佐:“……你在干什么,演唱会要开始了。”
鄀九州:“哦。”
哨兵慢腾腾,又慢腾腾地挪到自己的座位上,僵硬坐下来,夏佐对他僵硬的动作挑挑眉就不再理会,却不知道鄀九州此刻在经受怎样的煎熬。
鄀九州满心都是卧槽卧槽卧槽。
在脑中浮想的画面模糊不清,而他的身体却燥热起来。
没有牵手也没有亲吻,更别提相互抚摸甚至撸一撸。
他自觉浅薄的喜欢在三年的思念中变为了爱,由此激起了独占,让他想要把身边这个冷淡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一丝一毫都吞噬殆尽。
是……欲.望。
他年少的时候也跟着兄弟们进酒吧,调戏女向导或者男向导,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甜言蜜语,偶尔建立暂时连接,让向导清理自己精神领域中的残渣。
这不过是浅浅的缘分,那些向导的容貌乃至一切信息都早已被他遗忘,他也没有去想念过。
夏佐,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想要得到的人。
鄀九州因为自己不堪的反应面色嫣红,表面上保持镇定坐下,僵硬靠在沙发背上,注视夏佐的背影,缓慢勾起嘴角。
平静下来的哨兵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散漫以及……自信。
那么,他一定会得到的。
夏佐打了一个寒颤,没有发现身后鄀九州如同狼虎的眼神,期待看着舞台。
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