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获利丰厚,王妃的胃口也渐渐大了。从一开始的几千两到后来的几万两,甚至上十万两的。好,好的很。本王将偌大王府交给王妃来打理,包括王府外面所有的产业都在你手上。结果王妃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五王爷怒气升腾,“你这个贪婪的蠢妇,你知道不知道此事若是被太子或是被朝中任何一个御史知道,不光是你们齐家整族,就是本王也难脱干系。你是想害死本王吗?”
“妾身没有。”齐氏昂着头,一脸骄傲,“王爷既然有这些账目,就该查过账本,这些年来,从西北得到的银钱,除了留给世子和郡主的,妾身全都用各种名目入了公账。”
妾是苦笑一声,“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妾身嫁给王爷,那时候王爷还没开府,都还住在宫里头。万事不便。后来户部终于肯拨款给王爷建府开衙。王爷贵为亲王,按理户部该实打实的给三十万两银子开府。可是当时户部尚书和镇国公府尘垢一气,站在太子那边,处处为难咱们。三十万两,咱们是一钱银子都没看到,说什么直接拨给工部做营造王府的用途。哈哈,这卫王府多富丽堂皇啊,三十万两全都落在这房子里头。等咱们从宫里头搬出来的时候,王爷应该不知道吧,咱们账面上只有八千两银子。八千两养一个王府,说出去都是笑话。”
齐氏眼中带泪,说起过去真的是一伤心泪。“当初这王府伺候的人,多是宗人府还有别家安排进来的。贪墨的,阳奉阴违的,做些阴私勾当的,那时候王爷可问过一句?偌大王府,妾身就是用尽浑身解数,一个月也用去了六七千两银子。妾身无法,只能拿嫁妆贴补。后来慢慢的将那些不干净的人清理出去,换上咱们信得过的人。又细心打理王爷名下的产业,如此日子才渐渐好过了。这些年人人都说咱们王府富贵,可是王爷可曾仔细计算过,这些银钱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妾身参与西北的事情,的确不对,有私心。但是妾身这么做并非全然是私心。多年下来,就是西北的生意,光是算在咱们王府的公帐上的数目,就是二三十万两。这些都是看得到摸得着的银子,不是户部嘴巴上的三十万。”
五王爷看着齐氏,目光复杂,有谴责,有感慨,有愤恨,有无奈。
“王爷,妾身有错,妾身不敢推卸责任。但是对于王爷的指责,妾身不敢苟同。说妾身贪婪,呵呵,若妾身果真是这样的人。那妾身大可以账目不入公账,自己拿在手里面,自己花用。”
“荒谬!这么说来你是有功无过了?”
齐实冷笑一声,“王爷,妾身已经说了妾身有错,不管王爷如何罚妾身,妾身都没有怨言。但是妾身如今最担心的事情是此事被传了出去。万一,那……”
“哼,王妃也知道着急了。那你知道不知道,西北那边早就有人盯上了。之所以一直没动,人家差的就是这个账目。你愚蠢,我不管你投了多少钱进去,赶紧将此事了结清楚。即便是立即斩断,也别心疼。”五王爷也懒得指责齐氏,如今要紧的是赶紧将此事抹干净。
“王爷,妾身必须写信给家父。”
“不能写信。不,你写一封信,但是不要在信件上写到任何有关于此事的话。届时本王会安排人将信件带过去。”五王爷发狠,绝对要在太子动手之前将事情抹平。不能让太子逮住任何把柄。
齐氏目光坚毅,不过仔细看,还是看的出她内心的紧张,“妾身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