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谁,我们陆家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一个年级稍大的人站出来,冷冷的打量陆瑾娘和窦猛两人。
陆瑾娘看着这个人,面熟,想了想,说道:“你是北屋陆老七家的人,是不是?”
那人惊讶,“你,你是谁?”
显然陆瑾娘的判断是正确的。陆瑾娘冷漠一笑,“我不仅知道你是陆老七家的人我还知道你老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混子,他媳妇天天挨他的打。后来受不了跳井死了,留下两个儿子一个闺女。看你该是陆老七的小儿子吧。陆老七人人喊打,什么时候陆老七的儿子这么能干了,还守着牌坊。陆家人都死了吗?哈是陆家以为出了个太后,就了不起了吗?哼,还敢搬出两位老太爷。胆子倒是不小。说,你们家给了陆长春那混蛋多少好处,让你们家捡了了这么个便宜差事?”
“你究竟是谁?”那人满头的汗水,对陆家的情况知之甚祥,来历绝对不简单。
陆瑾娘冷漠的看着对方,“我是谁不重要,转告陆长春,若是再敢打着陆长中和陆可信还有陆太后的名声乱来的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告诉他,这什么牌坊,给我拆了。若是陆长春敢阳奉阴违,我就让他的那些庶子庶女还有那些姨娘小妾给他陪葬。”
陆瑾娘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你们站住,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陆家那些守着牌坊的人追了出来。结果被一群人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给拦住了去路。
陆瑾娘倒尽了胃口。虽然早知道陆家不同于以往,但是万万没想到,陆家会这么招摇,竟然在离着陆家庄还有三四里远的地方就建了牌坊。瞧着这架势,分明周围的田地都成了陆家的。陆瑾娘怒气冲冲,陆家人中敢这么乱来的,只有陆长春此人。陆长春在京城住不惯,因此更多时间是住在江南。陆长中还在京城,管不了祖宅这里的事情,只能委托陆长春。陆长春这人做生意将脑子给做糊涂的,尽学些商人的华而不实,奢侈之风。招摇得简直人神共愤。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赶到县城的话,怕是城门已经关上。无法,只能先在白水镇上住一晚。好在白水镇上也有加档次不错的客栈。
陆瑾娘心中怒气无处发泄,不过人已经冷静下来,吩咐人下去调查陆家的情况。问清楚陆家这些年究竟侵占了多少民田,害了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窦猛握住陆瑾娘的手,“别生气了,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世家都是难免的。”
陆瑾娘苦恼的揉揉眉头,“我知道。但是陆家同那些世家不同。陆家是外戚,陆家的底蕴比不上那些真正的百年望族。陆家这么招摇,迟早会遭到皇帝的清算。不是绪哥儿也会是我的孙子。总之,皇家绝对不可能容忍外戚如此张狂。除非陆家早早的摘掉外戚的帽子。”
想要摘掉外戚的帽子,一是她陆瑾娘作古,另外一方面陆家努力培养子孙后代,成为真正的书香门第。只有这样的人家,才有可能屹立几百年而不倒。即便是改朝换代,也能凭借家族的力量,在乱世求存,寻找到最好的一条路。但是陆家想要有那样的底蕴,还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光靠一个陆可信,只能是昙花一现。好在陆庆佑,陆庆瑞两兄弟都算争气。陆可明也是个上进的。有这些人在,陆家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种事情光生气没用,慢慢来吧。人心不古,想要让他们将手中的利益交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件事情你出面不好,最好还是让陆可信以族长的名义,立下规矩,严格约束陆家族人。”
陆瑾娘笑笑,“远水解不了近渴,大哥他远在京城,这里的事情他是鞭长莫及。怪只怪我那二叔,心太大。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将他收拾了。”陆瑾娘狠狠的说,以前顾念是亲戚,想着陆长春也没做多少过分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陆长春在京城是老实了。在老家却如此胡来。
陆瑾娘在这里想着怎么收拾陆家人,陆家那里也是人心惶惶。陆瑾娘一番威胁的话,早就传到了每个族老的耳朵里。这些族老虽然没什么权利,但是关键时候也是能起到作用的。
“酒叔公,您看这事该怎么办?那两人来历不简单,我实在是担心……”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年长者,是陆家东屋的家主,算是同陆长中他们一辈人。陆家晚辈都叫他三太爷。
至于被成为叔公的人,胡子花白,老态龙钟,精神头还算行。瞧着怕是有八九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