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清是何人所为吗?”突然,心儿停止了大笑,看着面前赤身*的少女,心又是一抽,视线在她周身布满的吻痕上停留了数秒,褪下自己的披风轻轻为她披上,这才回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一名小少年。
小少年一身贫民装束,皮肤枯黄干燥,背上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竹篓,里头放着先前随地捡来的一些被人丢弃的物品和少许新鲜采摘的水果。
“这位小姐,我刚刚说过了,我来的时候,她就这样躺着了!我哪里知道是谁?”小少年不耐烦的回道,小手朝着心儿一摊,补上一句:“我已经照你说的做带你过来,你答应我的报酬呢?我还急着回家照顾奶奶呢!”
要不是她说会给他丰厚的报酬,他才懒得再冒险跑一趟呢!还好运起不算太赖,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魔兽!
小少年心里腹诽着,晶亮的黑眸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有了这钱,就可以带奶奶去看病了!!
此时,小少年满脑子都是银子的身影,从而忽略了,心儿杏眼中一闪而逝的冷芒。
“砰!”眼前寒光一闪,少年到死都没有料到这看似柔弱善良的女子竟是那般的心狠手辣。
“呵、这就是我给你的报酬!满意吧?”心儿慢慢拔出插在他心口的短剑,舌尖嗜血的舔了舔舌瓣,冷笑的抱着地上的少女离开森林。对于看过姐姐身躯的人,她会放过吗?
抬头望天,心儿仿如还能听到姐姐那轻灵的笑声。
姐姐!心儿,会为你报仇的!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心儿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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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街道上,土卿昶一反往常的沉默着,身旁的慕容方时不时的叹一口气,两人的沉默气氛与周围的喧哗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徒儿,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你父亲吗?”早在他们来水城的时候,木、火、土三大家族就已纷纷抵达,据说这次土家家主也亲自来了。虽然土卿昶没有过多的表现什么,但是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自从来到水城之后土卿昶就变得沉默了许多,星眸中不时闪过的莫名哀伤也没有瞒过他的双眼。
“师傅,您是不是忘记了?早在五年前,从徒儿拜您为师的那一刻起,徒儿就与土家再无任何瓜葛,又何来如此之说?徒儿只记得徒儿只有一位母亲,她是徒儿唯一的亲人,可是.....她已经死了!”土卿昶薄唇一掀,苦涩的笑意在嘴角晕开。
父亲?
这是多么遥远的词汇!从他记事以来,除了那个陪伴了他三年的母亲之外,身为父亲的那个男人就不曾出现过!
整整八年的时间,他只能呆在那破旧的小院里,习惯着别人的冷嘲热讽,习惯着他人的讥笑打骂,习惯着被亲生父亲遗忘的日子。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他的‘天赋’!‘魔武废材’这个称号陪伴了他整整八年,直到八岁那年的天赋觉醒。
那场意外多多的仪式是他命运的第一次转折点,也在那一天里,他第一次见到了他所谓的父亲!也是在那样的一天里,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白眼是拜何人所赐!
还记得那天知道真相后的父亲是用何种心疼的目光注视着他,还记得那天赋予他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们是用何种怨毒的目光盯着他,然而,知道了一切始末的他只是无怨无恨的淡淡一笑,徒留一道冷漠的背影。
厌倦了钩心斗角的生活,次日,他毅然决然的选择跟随师傅离开那让人伤心的地方,只留下一封让土家众人追悔莫及的信件。自此永远脱离了土家嫡系三少爷的头衔。
“你....哎!罢了罢了!”慕容方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只能化为一句无奈的叹息。土卿昶不知道的是,当年那场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天赋觉醒仪式,正是他一手导演的!
若不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发现了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破勾当,若不是当年偶然间与他相遇,若不是在遇上之后又正好这家伙还很对他的胃口,或许土卿昶还一直被人遗忘在破旧的小院落中吧!?
不!不是或许!是一定!而且若是没有他,相信他们那些兔崽子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土卿昶这碍眼的存在折磨致死!
想到这,慕容方双眸微微眯了起来,一股肃杀之气悄无声息的扩散开来。虽然他秉着让他有仇亲手报,有恩亲自还的想法,但,若是他们敢有什么不良举动的话,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他会如此想也不是没有依据的,据他所知,这些年来土家根本就不曾放弃过对他的寻找,毕竟他们不可能让拥有绝佳天赋的他就这么轻易的脱离土家!
与土卿昶两人沉默的气氛相同,以往喧哗的大厅也由于某个特别的人而变得极为安静,客栈老板自昨日起嘴角的弧度就不曾变过,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环扫宾客满满几乎没有一块空地的大厅一眼,视线再次落在靠窗位置上坐着的少年。嘴边的弧度扩大扩大再扩大。
说实话,他还真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少年,似仙飘渺,如妖魅惑。只单单往那一坐便给人一种宛若进入仙境的错觉,而她就是那不容亵渎的神邸,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正因这如神邸一般的少年带给了他极大的利益,从昨日到今天的此时此刻,他的收入简直就堪比以往的三个月,甚至还不止。这让他如何不开心?他真的很想让她继续住下去,只不过这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