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花~”香风扑面,来人娇艳的绝美面容渐渐清晰,雌雄难辨的嗓音透着极致的魅惑诱人,手中绕着一枝与她一般娇艳动人的蓝色妖姬,与周身散发着蓝色妖姬的浓郁香气相互辉映,看得出来她非常喜欢此花。
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妖娆的绝色女子妖雪冶怎么看怎么怪异。
少年抖了抖身子,如躲瘟疫一般躲着少女的靠近,滴溜溜的大眼珠满是嫌弃:“火风函,我不是说过别用那么恶心的字眼叫我吗?”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些话,少年瞪着眼珠横了她一眼。
火风函故作委屈的瘪瘪嘴,接着毫无预兆的放声大哭。细心的妖雪冶却发现,此时的她根本不是在哭,而是在暗暗欣赏着少年的变脸术。
“停!你要是再哭我就立马去找副院长!”
果然,少年的威胁很有效,火风函一听这话立马眼泪一收,屁颠屁颠的跑到少年的身边。捏着嗓子撒娇道:“小花花,函函知道你最好了!人家听你的话,人家不哭还不行嘛!”
“不准叫我小花花!!!”少年怒吼一声,龇牙咧嘴的模样似是恨不得上去咬下她几两肉来。
火风函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再惹他不开心,注意力一转,凑到妖雪冶的面前,惊叹道:“哇!好美啊!!!精灵耶!!!”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妖雪冶,火风函视线全部集中在她发间尖细的长耳朵:“这就是精灵的耳朵吗?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还没说完,她的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瞬间袭上妖雪冶的双耳。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温热触感,妖雪冶心间微不可查的划过一丝异样。
“好滑啊!好好摸!小花花,快,你也来试试,真的好好摸啊!”火风函一边摸着,一边不忘朝少年那方喊了这么一句。
少年羞红了俊脸,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他才不像她一样那样毫无顾忌!据书上的记载,精灵的耳朵可是最敏感的部位,除非是一生认定了的伴侣,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让人动他们的耳朵!
想到这,少年心间不由得划过些许酸涩,眉宇间浮现丝丝复杂,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的意思是认可火风函这家伙为她一生的伴侣了吗?
越想少年心里头就觉得越不爽,狠一跺脚,飞奔而走。
“放开!”实在忍不了火风函的骚扰,妖雪冶本就冰冷的声音徒然急剧下滑。似乎可以将人生生冻僵的话语让火风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手不知不觉的垂了下来。
慕然回神,火风函刚想说什么却见妖雪冶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不远处。失落的垂下脑袋,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空荡荡的。
原本的她只是抱着好奇的心理想去摸摸那对奇异的尖耳朵,只是在触到那细腻柔滑的尖耳朵时,她竟再也放不开手,灵魂深处一直被她强行压下的莫名悸动与呼唤,没来由的再次涌出来。之前正是因为这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太过突然,突然到让她感到害怕,她才会想利用逗逗柏(bo)桦转移自己总会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可惜,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做到,只因这股来自灵魂的感觉太强大,强大到无法忽视。
从小到大,她都奉行着‘随意洒脱’这样的风格,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不惜改变这一宗旨。既然忽视不了,她毅然的决定继续顺着自己的风格走下去,却不想竟是踏入了一片深渊。或许,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已经步入了这犯罪的渊渠。
脸上始终挂着的妖娆在这一刻竟再也摆不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头疼与深思。
才刚走出所谓的圣堂,妖雪冶远远就看见一道焦急的身影东蹿西蹿,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皇兄!”这是妖雪冶第一次叫妖若裕,并不是她不想叫出他的名字,只是她压根就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所以她从不叫别人,保持着原有的沉默。
“呜呜!你吓死我了!你跑去哪里了?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在原地等我吗?”妖若裕在学院生活了几年,比任何人都明白学院的庞大,甚至有时在这生活了五年的他都会迷路,更何况是有着严重路痴又不熟悉学院的她!
“我到处走走!现在要干嘛?”妖雪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转移话头问道。
“等会我还要上课,父皇已经派了人来接你,就在门口,走!皇兄带你过去!”妖若裕习惯性的拉起妖雪冶的手,一边走一边解释。
妖雪冶没有挣开他掌心的禁锢,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走出皇家学院,妖若裕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妖雪冶似是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妖雪冶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坐上马车。
马车稳稳的渐离妖若裕的视线,微微叹息一声,变强的决心再次涌上心头。如果今天他够强,那么谁也分不开他俩!
马车缓缓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马车边皇室特有的标记让众人纷纷让开一条大道,揣测着马车内所坐的究竟是哪位达官贵人。毕竟这些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庞大又尊贵华丽的马车,就连皇帝出巡的马车都没有这么奢侈,更枉论那身后跟着的排排禁卫军。
这样的排场简直是空前绝后,也只有极受妖天温宠爱的妖雪冶才有缘得到如此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