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郁闷的再盯了一会,慢吞吞的转身往回走,今晚还得找个地方去睡,唉,怎一个惨字了得。
她三餐准时,他却粒米未进。
她闲情逸致的看月亮,他无精打采的踏着夜色离去。
谁是谁的主宰,谁又是谁的倚靠。
许多事,其实本就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个模样。
翌日,沙迦起了个大早,或许该说,是整晚无眠。
长时间规律的生活并没有让他的失眠症好转许多,浅离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就算是喝掉了一整坛的烈酒,到最后还是瞪着眼,望月直到天色擦亮。
已经晾了浅离一天一夜,小东西再大的醋火也该消了。
沙迦想到此,精神抖擞的爬起来,沐浴更衣,对镜装扮一番,利用华服掩掉了憔悴,虽然两只黑眼圈挡不住,可至少看不出为情困窘的表情。
他可以为了浅离彻夜辗转难眠,可绝对不能在浅离面前跌了份露了怯,这是一个男人,一位帝王的尊严,沙迦看的很重要。
如此这般,又等到了傍晚掌灯,亲眼瞧着丫鬟把晚饭端出来,浅离还是没有伤心欲绝,茶饭不思的表现。
沙迦托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会不会是小东西偷偷的把饭菜倒掉,故意做出这种假象来气他呢。
于是又把伺候的丫鬟叫来,仔细盘问。
结果依旧是让北皇很困扰,浅离是自己吃的,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还赞赏厨房的大师傅手艺好,甚至叮嘱那丫鬟,明天把某样菜式再多装些过来,她有点不够吃。
沙迦止住了冲进房的欲望,他还在坚持原来的想法,浅离若是不主动认错,他绝对不会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