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强逼着他跑前跑后、做着做那,自己却没事就躲在勤政殿内偷懒的父皇,这回的真正目的,绝非是逼他成婚那么简单。
几年来的种种,一一在眼前闪过,无数件小事,汇集成了他最终的目标,北澈隐隐能看得清,却不敢妄加评断。
不会是那样吧。
怎么可能!!!
但愿是他多想,可千万不要如此呀。
“大哥,你都一整天没出房门了,三餐不吃,一个人躲在这儿嘀咕什么呢。”银月撩起裙子,爬过竹窗,转身把殷桃桃手中的的篮子提上来,感激的笑笑,这才出言打断兄长的心不在焉。
“银月?你怎么来了。”北澈一激灵,回过神来,复尔记起他可是把门锁的紧紧,并顶住了不让人打扰。“小丫头,又爬窗子,那么高,你就不怕摔到吗?被侍卫们看到,堂堂公主做出这么粗鲁的动作,也不怕被人笑话。”
“哼,谁敢笑我。大哥的侍卫笑,我就叫大哥把他们的舌头拽出来系个麻花结;二哥的侍卫笑,我就请二哥拧断他们的脖子。”挺胸抬头,银月可得意了,她有两个兄长可以依赖,万事不愁。
当然,虽然说得狠叨叨,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
那些侍卫都是从父皇的贴身卫队的分支,又听话又好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是最基本的修养。
再说了,常年在宫里边呆着,她又非常喜欢往太子府跑,银月的本性,谁心里不清楚哇。
爬个窗子而已,见怪不怪了。
奇怪的是,每次见她打趣,都会开怀大笑的太子哥哥,这次居然还是锁紧了浓眉,挂在唇边的淡淡笑容,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充满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