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宝相夫人决议留在赤尾屿修行,也免得寒萼来往奔波,劳顿身形。且此处也是难得的灵境福地,现成又有极乐真人采药洞穴,可供栖身,正是上佳之选!
司徒平、秦紫玲乃持了赵坤元书简,去往南星原,求卢妪主持,收取盘荦宝库。二人一起将弥尘幡一展,一道金光,自去大荒山不提。
留在赤尾屿上的诸人,被宝相夫人劝留了数日,权作地主之谊,款待一二,虽然没有佳肴仙酿,只借着清泉野果,饱览明月海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赵坤元向来不藏私,借机将上清道法中几篇功法与诸人互相参详,各人均大有裨益,兴尽而返。
极乐真人与百花仙子倪芳贤也告辞而去,约定后会之期。
邓八姑也自回小南极,将此次收摄的天魔重新炼化,巩固修为。
赵坤元与许飞娘道:“难得有些空闲,我与你去先前看中的那海岛探个究竟,望海峰困于中土,俗世干扰颇多,你黄山五云步又逼仄狭小,我早欲在海外寻一仙岛,于五台之外再开洞府,以作我等日后修道闭关之所!”
许飞娘满心欢喜,自然答应,忙问道欲往何处?
赵坤元想了想,道:“先前来时,遇到一处海岛,景色颇为秀丽,灵气也十分浓厚,便前去查看,再作计较!”
宝相夫人与寒萼又来送别,母女二人双双跪下,宝相道:“掌教真人请受我母女大礼参拜,一来感愧襄助之恩德,二来还有一事相求!”
许飞娘忙扶起她母女二人道:“掌教师兄最不喜这些虚礼的,道友有话直言便是了!”
赵坤元笑道:“你所请托之事,我心中有数,只是为何不与极乐道友说明?反来求我?”
许飞娘笑道:“你们打什么哑谜,莫把我蒙在鼓里!”
宝相夫人羞色满面,对许飞娘道:“实不敢欺瞒仙姑,我所请托之事,便是外子转世重修之事!”
许飞娘当即明白,宝相夫人乃是因为秦渔之事,心中挂怀,可毕竟当年秦渔乃是极乐真人看好的衣钵传人,为天狐所惑,失了真元纯阳。虽蒙极乐真人法外施恩,饶恕性命,又准其兵解,可是若由宝相夫人说出口来,请极乐真人援手,怕是扫了长春岩的脸面,故而不敢直言。
赵坤元本是后世重生,向来看不惯如今玄门一味禁绝男女之欲,与释教沙门仿佛,况且截教中自有同修妙法,也是金丹大道,故对秦渔、宝相夫妇这样的道侣颇为同情,自然也愿意援手襄助,乃道:
“道友莫忧,此事我心中已有推算,便是极乐道友那里也早不再计较此事。紫玲、寒萼之父,十四年前转世松江府华亭县夏家,当日贫道便往亲贺,说来此子与我也是有着莫大的机缘。不过如今时机未至,他还需在红尘中磨难一番,届时自有紫玲、寒萼亲去接引乃父回归,你一家团圆,享受天伦之乐,再霞举飞升!”
宝相母女听罢,喜不自禁,忙又叩谢连连。
赵坤元也不再赘言,先在那鲛人、獭人身上画了一道灵符,口诵真言,将手一指,一团红光飞起,裹住二人身形,离地破空而去。
再与许飞娘架起剑光,一路往正北方向施施然而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方见前面汪洋之上,横亘一座奇峰峻岭,四下里波涛骇浪,激起亿万碎玉流光,在那碧波万顷之中,显得海岛格外苍翠欲滴。方圆虽然只有数十里,密林中还有泉眼溪水,衮衮流淌,聚成一洼水泊。岛上虽不见什么灵禽走兽,倒也有不少繁华落英,清新可人。
赵坤元乃与许飞娘降下剑光,立于山崖之下。
先到的那鲛人、獭人匍匐在岸边见礼,请赵坤元吩咐。
赵坤元道:“你二人俱是不耐上岸旱居的,先各自去寻一个海岸旁的礁石,分在东西两处,辟为寄居之地,再等我召唤,近前听命用事!”
二人领命,自去寻觅居所不提。
许飞娘也十分满意此地,问道:“这般荒岛,没有个名号确是不宜,便请师兄拟定一个吧!”
赵坤元笑道:“我看此道天然质朴,有若没人素颜,便取其谐音,唤作苏岩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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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民族英雄夏完淳,定为秦渔转世,不知大家是否能接受?下周有个推荐,看来要发力加更了,还请各位书友多多收藏、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