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烙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却被苏落晴抓住了衣袖,她的眸底有着浓浓的哀求,“南哥哥,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呀!
“不在我的范围内!苏落晴,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我之间除了是朋友,再无其他,这些年来,你一直执迷不悟,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这点,我是懒得管,但是,那次之后,我对你--彻底绝望!”
手被狠狠的甩开,苏落晴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咬着下唇,死死地瞪着南斐辰离去的方向。
我本来还不想让她那么早死的,原本也以为,我们是什么交情,你应该会顾忌几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固执了那么久,她在你的心里还是不如一个陪伴了你多少年的伙伴。
南斐辰,别说你对我彻底绝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若是简简有什么不测,也都是你害的!
心底划过这些讯息的时候,她的眼神异常的冰冷狠毒,只是还在盛怒中的冷心丝毫不曾察觉。
“晴晴,怎么回事?”冷心大声道,眼睛精明地扫向她。
苏落晴心一惊,脸上不动声色道,“奶奶。”
“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她可精明得很哪!
那眼神锐利得不带一点温度,苏落晴虽心有余悸却还是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奶,奶奶,怎么可能,你也知道,晴晴虽然很喜欢南哥哥,也很希望简简能够成全我,但是,但是,我不可能那样做的啊!而且,我明明知道夕姐在您的心里也很重要的,知道奶奶有意缓和跟夕姐的关系,晴晴,晴晴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奶奶,请您相信我,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
冷心到底地哼了哼,谅她也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事来,掀了掀眼睛,“好了,下去吧!别让我知道你在后面搞什么鬼!”
看着那张明明闭上了,她却依然感到威胁性十足的脸,苏落晴心底无端端地升起一丝冷意,心想,若是冷心知道两年前,沐简简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那又会是怎么的一种光景?
别看冷心像是很恨沐简简的样子,其实,她比谁都知道,她要在乎那肚子里的南家的后代,只是,自尊不允许她低头,却也导致了最后悲剧的发生。
别看冷心平时对她很好的样子,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外人,说白了,就是她始终不是南家的人,就算对她有承诺又如何?
现在,南斐夕也回来了,而且还以那么成功的姿势,而南斐辰也成了南氏集团的总裁,沐简简又有了南家的骨肉,而自己呢?
男人的心没有抓住,她吩咐的事,所期待的事,都没有做到,冷心早对她失去了耐性了。
就在前天,听到下人说要唤南斐夕回来吃饭,她就警铃大作了,冷心的心已经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麻木不仁,冷酷无情了。
而她,也失去了在南家的地位与宠爱。
她不甘心啊!努力了那么久,眼看就要得到南斐辰,成为南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了,怎么可能被南斐夕和沐简简给搞砸了。
她恨这两个人,恨不得她们消失……
南斐辰脸色铁青地回到医院,看到手术室们依旧紧闭着,昏黄的灯光发出微弱的光,他不禁烦躁不已。
南斐夕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不敢上前打扰,刚想说些什么,手术室的灯就灭了。
没一会,门就开了。
一身白衣的医生如释重负地走出来,南斐夕紧跟着南斐辰的脚步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了,简简有没有事?”
“谁是家属?”
医生问。
接着拧眉看着一旁俊帅紧张的南斐辰,开口,“我说你这个老公是怎么当的,不会照顾老婆的吗?幸好送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她就香消玉损了!”
南斐夕瞄了眼一旁已经黑脸的弟弟,小心翼翼地问,“那医生,我弟媳没事了吧?”
“没事了!现在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了!”
话语刚落,南斐辰已经进去了。
床上的人儿脸色依然苍白,可是已经安慰地睡着了。
婴儿般的脸蛋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的水润,诱人。
心疼地将用手抚摸过她的脸颊,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他竟发觉心也奇异的平静下来了。
因为是事发突然,南斐辰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中毒的消息,所以基本上,除了他们姐弟就没有谁知道沐简简中毒的消息了。
半夜,由南斐夕打了个电话给温月,告诉他简简就在她这儿住一晚,过几天那样,就会回去的。
温月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刚想让沐简简来听,她就急急忙忙地推脱有事,就挂了。
挂了电话的温月,疑虑一点点地扩大,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与钥匙,走出了家门,朝停车场而去。
刚安置好沐简简,下楼的时候,巨大的汽车鸣笛声就响起来了,南斐辰迅速与南斐夕对视一眼,迈开脚步。
长身玉立在月色下,一身黑色西装的他,显得愈发的器宇轩昂,且浑身散发出一股凌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