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喝的美味,一碗怎么足够?
贺兰南烟眯着凤眼,静静看着卓香雅显然是没有装扮出来的忌口习惯。
一眸墨色,沉寂如水。
视线,萦绕在卓香雅不再顶了湿润帕子的脑顶,若有若无的徘徊。
少倾,贺兰南烟眸里的墨色渐淡,似是平复好了心情,薄唇轻启,凉语幽然,淡问道:“你为什么要剃度?为了龙肆?既然剃了度,为何又要还俗?”
“呵呵,皇上,若是未曾剃度,何来的还俗之言?”
第二碗的浓汤,送至唇边,正欲饮啜,复又放回桌面。
卓香雅笑若清风,淡眸里,含着极为悠然的恬静,向贺兰南烟瞥望过来。
事已至此,她之过往,既已经历,那也不便再隐瞒下去。
纸,终究包不住火。
“嗯?此话,怎讲?”
轻薄的话音,逸吐自贺兰南烟的唇畔。
眉眸里拧着幽沉的暗色,深邃无底。
“哎,还能怎讲?龙肆欲以一宫之囚,束我自由。我便寻了个方法,躲开兵吏的追捕了呗。
头发,是我自己剪断的,脑顶上的香疤,也是我自己烫的。虽然看着心酸,但是能安然无漾的离开龙肆,不也算是值得了么?这样,皇上可听得明白了?若是当真剃了度,岂会以假发见人?”
想要说的话,全部都和贺兰南烟讲了出来。
卓香雅端起面前的汤,在贺兰南烟满眸惊愕的眼神里,慢悠悠的喝着她的药膳。
就算不为别的,权且当作是她这几年在龙肆身边,受了的委屈,也得把心里的委屈,和着眼泪,与浓汤一起藏进心里去不是?
得到了想听到的真实答案,贺兰南眸望着卓香雅如似在谈别人所遭遇过的事情般,脸上丝毫未见伤感神色的模样。
表面上,仍然躺在床榻上,风平浪静,实则在内心里,早已波澜起伏,甚不安宁,大为震撼。
不是不了解后宫里的波谲云诡,不是不懂得朝庭中的政事复杂。
贺兰南烟只是无法相信,或是不愿相信。
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名女子,能够如此在逆境之下,犹存一颗坚韧淡然之心,为了逃离心爱男人的掌控,而损尽容颜,终,皇天不负。
如此女子,以如此之心,曾经爱过一个伤她那般至深的男人?
到底是,爱有多深,便心有多痛,离之,亦毅然而决然。
“呵呵,皇上,还误解我了么?不瞒皇上,初月那日在擂台下救人,实属故意为之。其目的,不言而喻。自是要名扬天下,揽尽五国之财。待到风华盛誉,可与龙肆一拼高下时,定当重整其身,衣锦还乡,替卓府死去的可怜之人,讨还一笔,无处可申的旧帐。如今,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一切目的之始,不论多久,都不会改变。
既然已经打算在涵昱国立足,卓香雅便不想再给贺兰南烟有寻她不是的机会。
背靠大树好乘凉,倘若贺兰南烟欲与她为伍,那么,她在涵昱国里的闯当,应该会少走很多弯曲的路。
至少,在官府那里,如果贺兰南烟,谁还敢对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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