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宇文郸萤身边的那名佩剑少年,一脚狠狠踩在李府老爷的胸口,踩得李府老爷呼声带喘,气息难平。
而宇文郸萤就站在一旁,纸扇轻摇,风`流`倜`傥。
视线顺着窗口望向院子里,那脸上带了一丝惊慌的白衫男子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轻悠的笑。
他对那朵描在眉尾处的云锦花,是格外的入眼,甚是喜欢。
卓香雅走进药厅,冷眸瞥了眼药厅里,围了一整圈观看的人。
淡淡向着宇文郸萤拱手以礼,说道:“若云不知宇文公子大驾,有失远迎。就是不晓,宇文公子是因何故,而在若云的地方,大打出手?”
“呵呵,若云公子,在下为何要在此大打出手,怕是这满药厅里的人,无一人不知其原因吧?若云公子随便寻一个人去问,不就知道了?”
宇文郸萤的目光,从卓香雅一走进来,就直穿而过,向后观望着那个跟在卓香雅身后而来的白衫男子身上。
尤如鹰眸,时刻不肯移开。
颜玉致感受到宇文郸萤看向自己的猛烈目光,直觉上很是抵触,不由的,向卓香雅的身后躲站一些,避开宇文郸萤的灼热视线。
“呵呵,宇文公子,就当是若云招待不周,未能及时远迎好了。李府老爷是若云医庐里的贵客,宇文公子做事至此,怕是若云难以向李府老爷交待。还望宇文公子手下留情,卖若云个不情之请。”
宇文郸萤的故意为难,纯粹是在报了她在大宅子里,对其的冷淡态度。
卓香雅心知如是,遂放软话语,给宇文郸萤个台阶下。
依她瞧着,李府老爷若是再被那少年踩下去,许就被踩到肋骨断折,得动大手术了。
“也罢,既然若云公子如此说了,在下又怎不卖给若云公子这个人情?净海,还不快些把人放开?”
宇文郸萤的视线,在听到卓香雅如此放低的话语之后,终是把落在颜玉致身上的目光收回,向佩剑少年吩咐道。
“是,爷。”
利落的在李府老爷的胸口上再次狠狠踩压,踩得李府老爷的身体发出啪啪两声胸响。
净海走回宇文郸萤的身边复命。
“玉致,你去看一看。有可能,是肋骨断了。”
听着荡在屋子里的那两声清脆的骨响,卓香雅回首向颜玉致吩咐,淡漠的眼眸里,染上一层薄愠。
这宇文郸萤,难道是在踢厂子的?
“嗯,好。”
颜玉致唤上两名医侍,把李府老爷扶上医架,推到诊室去检查身骨。
“若云公子,在下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宇文郸萤听到卓香雅对颜玉致说的话,视线随着颜玉致的身影转出药厅,走上前,明知故问。
“呵呵,宇文公子,有话不妨,里面请?”
君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宇文郸萤的意图,如此明显,怕是她再不请其登堂入室,后果,也许伤的就不只是李府老爷一个人?
素袖一摆,引着宇文郸萤前去的方向。
卓香雅不介意和宇文郸萤这位不速之客,单独面谈。
事情既然躲不过,那她又何需再躲?
她亦想知道,宇文郸萤前来,到底,是藏了哪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