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寒慑的冷眸里,因由卓香雅突然飘荡起来的冰凉笑意,防备渐起。
御璟玶看着卓香雅步子未动的站在那里,就只是定定的瞅着他,如花瓣美丽的唇上,一抹鲜红,肆意洒开的血色般,威冷,薄凉。
心里,陡然无底。
“呵呵,有将军在,初月敢做什么吗?就算是做,也得在将军不在的时候,不是么?”
指间飘荡的紫光,自雪白的袖中,脱离而出。
把玩在掌心里,划起道道冷慑的寒气。
卓香雅在御璟阳与御璟玶的诧异里,眸羽轻扇,敛去奢华的残`忍,轻笑。
继续说道:“御璟玶,兄长让我代他向你捎句话。道是,你因妒生恨,伤了我兄长的大弟子颜玉致,这笔帐,他早晚都是要来寻你算的。你且就把命留在脖子上,小心谨慎的活着好了。”
“你!欺人太甚!堂哥,管教好你的女人!快点把沈独梅交出来!!她、她若是不把沈独梅交出来,我今天就是把你御将军府给拆砖卸瓦,我也要把沈独梅找出来!”
自从离开兰华宝地,前来涵昱国投奔御璟阳之后,御璟玶尚从未感觉到这般羞辱。
他的女人,居然在自己的家中被个男人给劫走,这话、若是传了出去,让他的脸面何存?
拍在桌面上的指,沾着茶水的热气,毫无顾忌的指向卓香雅,御璟玶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完全惹到恼火,恨恨的朝着御璟阳怒声说道。
卓香雅看到御璟玶居然在御璟阳的面前,指着她在训斥,默然无语,仅是扬着唇角的笑意。
她很想知道,御璟阳这个当初被她看上眼,想要夺于己用的四好男人,会不会站在她这一方,还是,要站在自家兄弟的一方,与她为敌。
“放肆!本将军的府邸,何时需要你来做主?”
墨眸微眯,凝出一丝游移的冷光,落在御璟玶沾着茶水热气的手指上。
御璟阳不悦的叱声,敛下眸里的愠色。
“堂哥,你答应过爷爷,要照顾好我的啊!这、这件事情,分明就是她哥哥抢了我的女人在先,她故意刁难在后,你怎么还能帮她?沈府的房契,地约都在沈独梅那里,沈独梅要是走了,那、那我还有什么?”
人若怒极,必口不择言。
御璟玶怒从口出,说完之后,才恍然发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悻悻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你——”
相同的话语,出自不同人的口中。
御璟阳想要深说下去的话,忽然被站在厅里的卓香雅,给打断!
“呵!原来你在意的是沈家的房契?哎独梅妹妹真是命苦啊!一颗珍珠,硬是让你这等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蒙了灰。”
看到御璟玶在御璟阳注视之下,略为躲避的目光。
卓香雅此时方知,男人的心,会是有多么的薄情与冷漠。
“你!你知道什么?沈独梅她,根本就非完壁之身,我、我我心里委屈!颜玉致与她陪亲多年,和她根本就脱不开关系!你当颜玉致是什么好男人么?哼!也不过是和我一样,踩了相同的靴鞋而已!哼!”
心里的不甘,两年多来,在沈独梅梦里倾听另外一个男人名字的积怨,全都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御璟玶怒及之后,反倒勾起唇角,与卓香雅展唇相讥。
顺便让卓香雅,得以把他的话传给若云公子的耳朵里去,证明他也是有苦难言,被沈独梅蒙在鼓里,做了傻子罢了。
“你说什么?沈姑娘她并非完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