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玉白的足,看似随意的伸展在腰间盖的薄锦之下,呈现在卓香雅的眸底,透着奢华唯美的冷艳气息,诱人惑`乱。
如此眼帘里的美人,当真是三年前,在她怀里,时不时就会懦弱到哭泣,苦苦求着他,不许她丢下他的,那个男子?
卓香雅的心绪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觉得记忆里某些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突然断开了链条,不再那么清晰,逐渐变得模糊,越发的看不清楚。
玉独卿见着卓香雅定定望在他身上的目光,寸毫不离,心中本是含着三年未曾解开的怨气想要为难一番,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倒忽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好了。
心底里似乎有股异常热烈的情绪,想要疯狂的奔涌而出,但还好,被他及时制止住了。
“咳!”玉独卿轻咳一声,掩饰着内心里的波动,淡道:“初月,三年未见,你过的,可还好?”
他的声音,幽沉宁静,就像投入湖中的小石,份量沉甸的留在湖底,不似卓香雅记忆里,那抹总是渗着惊慌的浮移。
卓香雅微微欠身,在玉独卿的眸底,遵循着她为草民的身份,以一种极为恭顺的语气说道:“烦劳殿下关心着,小民一切安好。”
“呵呵,是么?那你不问问我…是好,还是不好?”
薄薄的唇,挑起清凉的笑意。
玉独卿垂首低眸,话语微顿,试探的有些,没有底气。
在云安国里,女子为尊,男子为卑,男子在家从母,母逝从姐,出嫁从妻,这是云安国里所有男子天生便被输入到脑海里的思想教育。
而卓香雅是玉独卿发自心底,想要考虑在将来下嫁过去的妻主,因此,也便是他将来唯一可以依靠的家人。
所以,不论玉独卿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还是本性里自含的一身傲骨,容得他可以不将任何女子放在眼里,却怎么着,在心底,都有些忌惮着。
他不敢对卓香雅说语气太重的话,那样公然折了妻子面子的事情,他根本,就无法做出来。
卓香雅听出玉独卿话里隐有顾及,可是细想之下,却是想不出自己哪里有值得君独卿需要顾及的地方。
她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殿下的消息,小民一直有所打探,闻得殿下身子虚浮,也一直有所担忧。奈何小民锁事缠身,抽身乏力,还望殿下,莫以怪罪。”
“是么?你当真有我的消息?那你可知,这三年来,我是有思念着你的?”
玉独卿没有底气的心情,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变好。
动了动身,他扯着腰间的薄棉向上盖了些,露出在外的玉足皓腿,更加伸展的祼出了一寸,昭然映在卓香雅的眸底,未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卓香雅避开眼神,不去窥探面前的男儿本色,勉强正常的点点头,她觉得,玉独卿貌似是在…诱惑她?
如若不然,以云安国里男子注重贞洁的程度,玉独卿怎么会轻易在她的面前,就展露肌肤?
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很棘手啊!
她可以做到坐怀不乱,但是若玉独卿暗中使了什么手段,那她便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