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心,看着手中的三份大红请柬心有颇为踌躇。
三份都是邀请函,一份是逍意王,一份是当朝太子,一份是卢相,
逍意王请柬极为随意,只说闻他才名,故邀请他过府一叙,
太子的请柬最为华丽,烫金的字贴,大意是众学子十年寒窗,实为不易,
科举比试己定,不论结果,今晚请所有学子过府饮宴,不必忧思名次,只是饮酒论诗,尽兴就好。
卢相的请柬,倒是颇有意思,只说是有事相询,请他一聚。
静已坐在苏心苑的对过,就着她的手,看着这三份请柬。
三年来,这己成习惯,他是她的谋事,教导她学业进益,指点她恩荫取仕。
当年苏苑心生产时难产,她自剖产子,那份果决狠厉深深刻在他心上,
后来心苑失血过多,气息微弱,一度没有呼吸,全身冰冷,身上只余浓郁的木谨花香,
他和大弟,以为她己亡故,大弟坚持要送她回家乡,葬在青山上,
那是她四岁前,也是她一生唯一留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大弟眼角滴泪,目光清亮地说,
“我们都是被神佛遗弃的人,活着受苦,死后就葬个清净的所在。
六道轮回,我会一生守望,在家乡的那片青山上,种满木槿花,等着姐姐回来,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就算被打入十九层地狱,也会从十九层地狱一层一层的爬回人间。”
他们收拾好行李,日夜往回赶,她就象睡着了一样,安静的沉眠着,
只是没有气息,浓浓的木槿香一路跟随着他们,直至七日后,走至玉台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