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的向开行驶,芬芳弥漫,一路飘香。
沈意林不敢置信的看着,手忍不住在打哆嗦,他们疯了!全都疯了吗!
不需诊脉,只需一眼,他就能看出,眼前这个女人己染花柳病,且是长期未能接受有效治疗,己是晚期,药石罔顾。
脸上,肩上,手脚上分布着食指大小的红褐色结节,有些己糜烂,有些是新长出来,
闭上眼,手还在打着哆嗦,怒气冲斥着胸口,瞪视着迷迭,气得说不出话来,
室内光线黑暗,一只烛火似明似暗,室里只有一张粗木床,
那个女子穿着破旧的衣物,静静地坐在墙脚唯一的一张圆凳上,旁边是一张破旧不堪的旧桌子,
迷迭将盛青云放在床上,把那朵木槿花放在他身边,看向墙脚的女子,
“玲姐,人就交给你了。”
那个女子点点头,迷迭不发一言,拖着沈意林转身向外走,
沈意林被拖出来时,正看到那个女子慢慢起身,走到床边,背对着门,解下身上的衣物,
沈意林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女子,曼妙白皙的背上,一大片糜烂的霉疮,触目惊心。
一直把沈意林拖上马车,迷迭与静己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静己不发一言,抬起头,看向前方,夜色暮蔼沉沉,几近看不清方向。
叹息一声,静己道,“走吧,夜色己深。”
迷迭闪身进了马车,静己扬鞭驾车起程,毫不犹豫的驶向那片夜色中。
沈意林盯着迷迭,眼中都是遣责,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他们在作的事,比要人命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