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说,何会长惊吓过度,神智混乱,估计要喝得几日安神汤才能清醒过来,府中未得到何会长同意,不敢捐药,让我们改日再来。”
说完,忍不住的,赵四哥怒道,“我进去时,明明就看到何得利神色正常的躺在床上,室内一点药味都没有,他这明明就是推脱之词。”
沈意林听得怒目而视,握紧了拳头,就想冲进府中,理论一番。
心苑笑得冰冷,淡然说,“即如何,就不打扰何会长养病了。去,把门口挂上灯笼。”
赵四哥压下心中的怒火,应了声好,亲自把车后的灯笼挂到门上,白色的大灯笼上,写着一个‘疫’字。
心苑静静的等着,沈意林几度想问,在迷迭的瞪视下,终是没张开口。
等了一个时辰后,一队士兵赶了过来,正是昨日陪同他们去临江楼的那队兵士,
当头的武将是王弘业副尉,二十多岁年纪,英气勃勃,腰圆肩宽,脸上是杀伐决断的英武之气。
走到马车旁,拱手行礼,粗亮着嗓门道,“大人,人我己带来了。”
心苑眼睛眨也不眨,目色狠厉绝决,言语比冰更冷,“送入府中。”
王弘业微愣,迟疑了下,对视着心苑冷厉的眼神,低下头,应了声道,“是。”
手一挥,咬着牙道,“把人全推进府中。”
手似在微微颤抖,这样的事,他也未经历过!
杀场上浴血厮杀,他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这,这,这太过惊世骇俗!
心苑扬着头笑,目色中的狠厉,让坐在一边的沈意林身上一层毛骨悚然,
忍不住,他探头向车帘外看,几个士兵戴着口罩,拖着一辆送柴的车,
车上躺着几个人,痛苦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