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派的暗卫一直在她的身边。
是监视她,不让她轻举妄动,还是警告她,不让她再与别的男人纠緾。
不再去想,她只能这样想,只敢这样想。纸条摆在一起。
“苏心苑,你心中,这个江山比你重,所以你可以放弃自己。我心中,这个江山同你重,所以我不能让你放弃你。”
“苏心苑,你要做的事,我成全你,我要你活着,你也要成全我。”
“苏心苑,你心里没有我,只念着权势地位,但这个权势中会有我,我叶仲轩的野心是天下与你,这个江山中必须有你苏心苑。”
够了,够了,不想看,也看不懂!
叶仲轩,你到底是想怎样,一遍遍的提醒我,威胁我,逼迫我!
你要我活着,就不要再作,让我生不如死的事!你强加给我的尘缘,我背负不起!
我会活着,活着看他们下地狱,看他们受尽折磨,看他们生不如死。
独独不会为了你叶仲轩!
掌心的血浸透了仲轩的字,融为一色,淡淡的青草香,吹拂过月色的苍茫,萦绕回荡。
连着七日,沈意林跟着心苑,拜访了扬州城中上得了台面的各处士绅,自有慈善之人,慷慨相助,也有图利之辈,观望动静。
心苑微笑着,一一应酬,也未再多言,只是这各府门外的灯笼,
挂有疫字的,却己是隔离的瘟疫病区,灾区的百姓,感染瘟疫的越来越多,
手中大米和药材己是拙荆见肘,静己急得嘴角磨起了泡。
心苑饮尽一杯茶,淡然地道,“师傅,我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