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委屈您了。”
消毒药汁放在塌边备好,古臻海拿起一枚在火中烧得通红的刀片敏捷熟练的刮掉陷在骨肉里的沙粒,再用一把顶尖处作成细钩状的尖剪钩断无法清除的泥灰和缠绕在沙氏上的肉筋,把它们都小心翼翼的一根根挑断,最后复用消毒的药汁清洗一遍,接着上药包扎,缠好棉团,换去血水布帕,继续处理剩下的三处伤口,处理的过程大略相同。
“嗯?”
古臻海处理到女皇小腹处的伤口时,眼角不经意瞄到女皇扭曲皱褶快变成崎岖山路的眉额时,小小的发出一声咦喟。
“皇上,再忍忍!”
看到女皇痛苦的表情,古臻海更快速的加紧手上的伤口清洗,原本有几分忌惮怕弄疼了女皇的顾虑也随着女皇的蹙眉忘的烟消云散。
奇怪,女皇不是晕了吗?怎么还会有感觉?
古臻海思想上开了小差,尖剪一钩,失手钩掉女皇腹上的一块艳红色腹肉,疼得女皇周身颤起痉挛,猛然睁开双眼,眸底泛红,疼光寒噤,望得古臻海的眼神,锋利冷酷,似野兽咆哮狂怒,快要把她活剥掉一层皮般。
“臣有罪,臣有罪,皇上,皇上不要动,臣马上给您包扎。”
做了大夫十几年都没失过手,偏给女皇诊伤的时候错手?
怎么办?女皇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古臻海用棉带急绑了女皇的四肢系在塌柱上,防止女皇因为痉挛弄坏已经包好的其它三处伤口,用力按住女皇差不多约有半刻时间,女皇的身体停止挣扎,浑身挥汗如雨,软绵绵的任凭古臻海处理。
“罪恶,罪恶!糊涂,糊涂。”
古臻海见到女皇彻底没了知觉,这才放心的解开捆绑女皇身肢的棉带,重新为女皇上药包扎,直到处理好所有伤口走出营帐,古臻海仍觉得胆跳心慌。
逃?还是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