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了?让朕看看?”
伸手摸向塌上男子的胸口,女皇神色担忧,以为是男子被甩到地面时撞到了石头。
“不在外面,在里面。烟儿,我好疼怎么办?尤其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愈加的疼。冰凉的床塌,冷冷的一摊血色。怎么抹也抹不干净,怎么扔都扔不掉,就像是刻在了那里面一样,很疼呐烟儿,是不是能用刀把刻在里面的东西剜出来就好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散漫支离的眼神涣然朝着女皇的方向流下几许清泪,塌上的男子戚然勾起了唇角,有些对不准眸里的光距。
“不会的!不会的!千枫,有朕在你身边守着,你不会再疼了。把身体养好,还有机会,朕还年轻,你也年轻,我们都有时间,我们还有往后几十年的人生,一定会再有个宝宝的,不要疼,不要怕,有朕在你身边守着,永远守着。”
看着塌上男子似要游离虚空的模样,女皇惊慌失措的把塌上男子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哄溺的宠着,仿佛只要这样做了,她就能把男子飘逝飞出的意念留在怀里,永不消褪。
“嗯守着守着”
气息虚浮,冷汗湿襟。
长期的体血亏空,熬干了肢骨里的血本。
迷碎的思绪好像翻转过迁,塌上男子的眼前,似又望见了记忆里那片随着流风纷繁飞芜的洒金梅瓣花海。
失去力气的手臂软搭搭的垂在塌上,男子窝在女皇的怀里,失控的意识不由自由的碎碎呓语,痴迷的笑着。
“烟儿等打完了仗,我们一起回趟天浱雪涯吧,那里的洒金梅花快要开了罢.”
“烟儿,离开那里五年了,千枫很想那里的山呐水呐皑皑无边的白雪呐陪着千枫一起玩耍的狼儿们呐”
“还有千枫也很想念在那里和烟儿一起一起渡过的日子”
“如果、如果能不问世事,不平天下只有烟儿与我两个,一叶轻舟,一蓑雨衣,一杆垂钓,一壶樽酒的走遍这尘凡里的每一个地方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