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能让文丞冒死觐见的事情,应该会很有趣。”
血眸渐渐消淡,只剩余眸内残存的微小血丝,看起来不像是被盛怒侵扰过的,只像是偶尔伤感留下的波痕,平静,安然。
漠语妆眸底的血丝淡淡望了眼南冥,南冥躬身退去,不一会,负责打扫的宫侍依次走进殿内,换桌的换桌,扫椅的扫椅,动作很快的把亲礼堂打扫干净,布置成原来的模样。
各宫各殿的大小主子们都由宫侍搀扶着送了回去,只有鸢碧菡一个人尚蹲在地上伤心不止。
他的烟儿,他的烟儿,就那么被漠语妆给摔碎了,还被宫侍扫走了,大概被扔到脏污库了,那他的亲事怎么办?他还没有和烟儿入了洞房?
“鸢碧菡,烟儿既已和你拜了堂,那你就是她的人了。身外之物,不必太过介怀,快起来吧,别哭了。哭得妆容花了,成了太丑的男人,烟儿不喜欢。”
一块手帕递到鸢碧菡的面前,给鸢碧菡冰冷的心里添了点热热的温暖。
鸢碧菡抬头,看到慕容秋涟在明赫的搀扶下膝盖上绑着白色的棉纱站在鸢碧菡面前,朝着他伸出手,俊美的容颜上,少了原来的呆滞痴傻,多了一抹属于男人的成熟和魅惑。
“谢、谢谢。”
伸手握住慕容秋涟的手,鸢碧菡化泣为笑。
“走吧!不要打扰语妆他们谈事情!”
牵着鸢碧菡的感觉,就像在牵着属于自己女人的一半血液,陌生的亲切感,莫名的熟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