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的宫婢太监都能压到主子的身上作威作福来,怎能饶得?不给他们点教训知道知道,还当真以为咱龙凉国朝的皇君主子们个个都是好欺负的主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权当长了些记性吧。”
美人儿边走边道,低身钻进了软轿子,略显乏意的慵懒声音透着几丝沙哑。
“是,主子。”
泠幽听完美人儿的话,走到身后的一名配剑侍卫身面贴耳交待了几句,返回轿子侧旁,喊了一句起轿,软轿便缓缓行走起来,移驾出了舞风院,直奔龙凉国主的御书房行去。
在软轿的后面,一阵阵宫婢太监们的求饶声接连喊出,声音怨凄,含着数不清的对美人儿的责骂。
“主子,泠幽这就回去封了那么贱婢的嘴。”
漫骂声,在茫茫雪色中响彻舞风院。
偱着雪色幽幽传来,传到美人儿的队伍里。
泠幽听着那些气极就口无遮挡的奴才们的嘴,真觉得美人儿的责罚,是罚得轻了。
“呵呵,算了。人这一生,谁没挨过几回骂?主子和奴才就是这么一回事。奴才不忠于主子,是世间最天`经地义的事情,试想,谁都是父亲母亲生养出来的,谁愿意一出生就得起得早,做粗活,冬天在凉水里洗衣,夏日在火炉里熬汤?主子对奴才再好,奴才只要有得返自由的机会,也还是会高高兴兴的离开,哪怕是那个主子对他比自己的性命还好。”
血淋淋的教训,异常惨烈的悲痛。
美人儿想起自己的母妃就是因被最信任的奴才出`卖,在她的茶汤里给下了药,才导致连呼救求饶都是一种极难想象奢望,只能孤独的忍受着伤口的疼痛不断的发作,肢体里的血水没有止尽的流失,心情,总会一下子跌到寂寥悲凉的谷底,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
虽然后来服侍母妃的那些奴才们,没有一个,甚至是他们的家人,哪怕是那种远在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被他用同等方法给处以刑`事了,可那依然换不回他天真、善良,温润如水,傲性如梅的母妃的性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