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不大,敲击在雨伞上“滴滴答答”,风似乎也小了一些。吹在身上不再那么地寒冷。
也许是蓝晨给的围巾阻隔了冷风,也许是蓝晨的后背太过于温暖。也许……只是在这么一个刮风又下雨的夜晚有个人愿意等在门外,愿意蹲下身子背着他踏上乡野泥路。
蓝晨……我要爱上你了怎么办?
小七的脸贴上蓝晨侧颈,暖暖的,还透着些微的湿意。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家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蓝晨背上睡觉的,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甚至连梦都没有。
这时门被小心地推开,蓝晨端着一碗什么进了屋。
“你醒啦?身体还难受吗?”蓝晨放下东西就直奔小七床头。
小七还想问怎么了,蓝晨微凉的手已经覆上他的额头。
“还有点烧,先吃点粥好吗?吃完再吃片药睡一觉就好了,要是还难受我就去叫景医生来。”
蓝晨的声音好温柔,真好听呢,是不是人在生病时真的会更脆弱,为什么蓝晨的一举一动,甚至每句话都能让他感到好幸福?
“怎么了?哪儿难受吗?头疼?”蓝晨伸手给小七揉按太阳穴,担忧的眼神印在小七瞳里更显得清晰。
小七摇头,要去蓝晨的手,这时才看到自己手指头包着厚厚的纱布。
小七不解地望着蓝晨。
蓝晨轻咳一声,解释道:“你的手冻裂了,给你上了药,景医生说这样包着不易感染。”
小七点头,又觉得脚下有异样,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不舒服让他的感觉也变得迟钝,觉得脚下也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察觉到小七神色变动蓝晨又道:“脚上也了药。”
小七哦了一声,不用说也知道那股异样感是什么了。
不过这香香的味道又是什么?小七没有涂香水的习惯。
蓝晨果然是小七肚子里的蛔虫,“给你涂了一点护肤霜,你脸都裂了……”
“哦。”
小七又是哦的一声,突然想到他没用东西蓝晨又是哪儿弄来的?杂货铺买这么娘的东西这大少爷肯定是不会去的。
剖析着小七怀疑的眼光,蓝晨不自在地别过脸:“是跟小护士要的……”
果然,小七没说什么又是长长地哦了一声!
“咳……那个。”蓝晨讪讪不敢看小七的眼睛,“肚子饿不饿……我做了点粥,看起来好像不是太好,你将就吃一点好不好?”
小七点头,蓝晨一喜就去端粥。
米放太多,水放太少,粥确实不像粥,更像米糊,小七没什么胃口就着一个半焦半生的煎蛋还是吃了半碗。
吃饭期间小七才知道自己在蓝晨背上晕了过去,这一路是他一手托着他嘴里咬手电筒另一手还得擒着雨伞回来的。
到家里才知道小七是烧晕过去的,怎么叫都不醒,一摸脑袋热得跟火炉似的,好一通手忙脚乱才把小七安置好又冒雨冲到景医生所住的农户家把人找来,看过又配好药景医生用了项上人头保证小七睡一觉就会好,蓝晨这才放人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