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与魏征两人纯粹是登山游玩,烧香拜佛反倒成其次,而黄老爷子一家则是新年里祭祖,沐浴斋戒之后更是要庙里的僧人念经祈福,没个三两天下不来。
中午小七魏征也从善如流地吃了一顿寺院里的斋菜,又逗留了一会儿就与黄老爷子一家告别。
下山的路小七没选择继续走青砖小道,而是坐上了往返与寺庙与城市的大巴车,山路蜿蜒但很快就远离山上的静寂,重归城市的喧嚣,就连清晨回响于他们耳边的清脆鸟鸣声都恍如隔世。
目送魏征他们离开的老爷子目露精光,神态间竟是压抑不住的喜色。
“爸,好多年没听到你赞赏什么人了,难道那个孩子有什么背景?”
黄铜问,他也不能确定,以他对老爷子的作风来看老爷子并不是以背景作论衡的人,不过老爷子看人向来精准,这一点他向来信服的。
老爷子把目光收回,道:“有什么背景我一个老头子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那孩子不错,合我眼缘。”
“您指的是魏征?我也觉得这孩子沉稳,往后必有作为。”
老爷子翻白眼:“谁说那面瘫小子了?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
黄铜呵呵一笑,看来老爷子看上的是那个气质干净的孩子,也是,跟这孩子在一起让人有种放松的感觉,就连自个儿子都喜欢同小七说话。
这些年来能得老爷子这番肯定的在他印象中除了上海市蓝家的少爷外,如今这一小辈人物中也只有今天刚认识这孩子了。
日落黄昏。黄铜扶着老爷子回禅院,他也期待这孩子的成长,不过他倒更看中那个姓魏的小子。
在大巴最后座小七静静地依偎在魏征身上。魏征的手绕过小七的腰紧紧环在一起,大中午的车上没什么人,车里除了他们就只有坐在前排忙着打盹的一个老爷爷。
小七靠着魏征,“刚才你许了什么愿?”
魏征勾唇,偷着在小七头发旋落了一个吻,才道:“你猜。”
小七呵呵一笑不再过问,何需猜。因为他许的也是同一个愿望。
想到魏征晚上就要离开上海回北京,小七舍不得,攥着魏征的手更是用力。魏征又何偿舍得。
本来还想在上海逗留两天,等开学前一天一起回校的,就在刚才魏征接到家里的电话,他父母所在科研院接到任务。已经订了晚上的航班赶去国外参与项目。
家里又只剩下魏童一个人。不放心,所以要魏征赶回来。
小七嘟起了嘴:“小童都六周岁了,按虚数的话过了年就是七岁,这么大的孩子又不是刚出生的奶娃娃要盯着你喂奶,再说了,你家时不是都请也专职的保姆照顾他吗?”离个一天两天的会饿瘦不成?
小七是真的舍不得魏征走,即使过两天两人又可以见面,但明明说好的一起走的。他甚至都想好明天去哪儿玩,现在一个电话打乱了一切计划。这其中自然也有埋怨吃醋的成分。
魏征好笑地看着小七,忍不住揉了揉小七柔软的发丝,才道:“小童虽然已经不小了,但在我看来他跟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也差不了太多,在别人看来我们一家人宠他是因为他的极高的医学天赋,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而是……”
魏征怔了一下,继续说道:“小童在三年前遭遇过一次绑架,歹徒的目的是我父母的研究院里新研制成功的一种至幻剂,跟兴奋剂类似但服用之后会刺激体能最大限度地增强,可以隔绝痛感,再大的伤害也感觉不到疼痛,也可以说是一种让人疯狂暴力的药剂,绑匪的目的只在于配方,根本不在乎小童的死活。”
魏征说到这里浑身绷紧,话里透出的冷意让小七心惊,他从不知道魏征溺爱小童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层深层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