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吸去蛇毒的方法不可取,朱昔时想了想,那试试能不能将蛇毒挤出一部分呢?可再次瞧着他凝结着黑色血块的伤口,朱昔时自己就先放弃了,这蛇毒想必此时已经将他左臂间的血液破坏并凝结,致使血液无法循环全身而亡。
从他紫黑的手臂判断,赵真元这左手血液已经破坏地七七八八,若当时不是他及时封住自己的几处大穴,想必他也撑不了这么久。
当下,朱昔时着急地是法子,可用的法子,但是混乱的脑子却丝毫没用头绪。
盛子骏教导福禄时说,毒蛇出没的地方必有克制其蛇毒的草药,可是这条蛇似乎是那领头“鬼面人”豢养之物,哪里能得知有什么草药能解它的蛇毒?!不断地搔着头皮,当时盛子骏是怎么给那患者解蛇毒的呢?脑子里的那点模糊,忽远忽近,朱昔时总感觉要接近答案了,却始终想不起是什么。
当时开什么小差去了,这么重要的细节居然给忘了!恨啊......
一时头昏脑胀的朱昔时,急躁地像只发狂的猴子般,拔起身一股脑地朝温泉浅滩奔去,想借水洗洗自己发沉的脑袋。憋着一口闷气,“扑通”一声跳进温泉里,一股温暖之感顿时包裹上朱昔时,慢慢舒缓着她满心的焦躁。
在水里,朱昔时慢慢地睁开,换了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思考如何化解危机。浅滩附近的温泉水清而缓,水底下的世界顿时一目了然,而突然间,不远处的岩石壁上东西引起了朱昔时的注意。
电光火石间,朱昔时似乎抓了住灵感,急急地钻出了水面。刚才那东西......怕自己的灵光转瞬即逝,朱昔时立马又屏了口气潜进水里,并朝那边岩石挪去。
随着距离拉近,岩石上那一条条的黑东西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看明白的朱昔时水下顿时脸色一变,急朝后退了两步,气没稳住就呛水再次窜出水面。
一边猛烈地咳着,一边不稳地继续朝后退着,朱昔时被覆在水下岩石壁上的东西吓得花容失色。
水蛭,还是中指粗的水蛭!!朱昔时生平最害怕这东西了。
可这股害怕也无形间给了朱昔时灵感,当时盛子骏救治那位患者时,不是就用了水蛭那玩意先为他清毒吗?!不会错,当时自己之所以开小差,是因为盛子骏那小子拿着水蛭吓她,所以她才有些记不清楚了。
此时残缺的记忆被这一吓全回来了。水蛭多生活在淡水中,以吸人畜血为生,盛子骏说过,水蛭经炮制后可作一味贵重的中药材。现下赵真元需要清除手臂里的毒血,这东西不就正好代劳了?有盛子骏先前的实例,朱昔时更觉得此法可行度极大。
如今条件有限,而赵真元又命在旦夕之间,朱昔时唯有冒险一试。迅速回到岸上拿起那块扯下的衣袖布,朱昔时深吸了一口,极力克制自己对水蛭的恐惧,一步步朝岩石边移过去。
“别怕,这玩意儿是好东西,能救那小子命......不怕,我不怕......”
嘴里神神叨叨着,虽口中说着不怕,可心里的排斥感却越来越大。手本对准了一只水蛭,可就因为这不散的恐惧感,朱昔时裹着布条的手一直来来回回地犹豫着;次数多了,连朱昔时都感觉自己太孬了。
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岸上岩石间的赵真元,朱昔时脸色间也又了狠色,闭上眼就将手直直伸过去。
“赵大爷,算我欠你的!!”
水蛭一般在无危险情况下,吸附在岩石间都不会太紧,朱昔时这猛一下手,一条水蛭就顺利地拽出了水面。看着这黑黄条纹的家伙不断在手里的布条中扭动,一股恶心感顿时从胃里泛起,朱昔时连忙嫌恶地别开眼。
急急上岸回到了赵真元身边,朱昔时看了看他手腕上的伤口,连忙摘下自己的一只耳环。
“我是为了救你,得罪了。”
话毕,朱昔时就执起耳环带尖的一头挑开他伤口处的血痂,一道黑色的血柱就缓缓地顺着手腕间垂了下来,她连忙将抓来的水蛭放在赵真元的伤口上。
水蛭这东西,要给点血味它才咬得卖力。
天性使然,水蛭一闻见血味就缓缓地蠕动起身体朝伤口爬起,脑袋只是微微摆动了下,就一头扎进赵真元的血肉里,开始享受自己的味美大餐。而朱昔时一直斜着头,时不时地张望一眼这钻肉吸血的水蛭,心中的反感也是一遍遍麻木着自己的身体。
吸,就是再反感你这小家伙,今天也让你吸个痛快。赵真元是生是死,就看水蛭大哥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