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厘之间,赵真元如鹰凖般目光锁定了打来的锁链,虎钳般的大手向上一翻,顿时稳稳地扣住了朱昔时打来的锁链;手如转轴般顺着铁链在手臂上绕了几圈,赵真元立马扑上前将朱昔时压回了榻间。
化作人肉锁扣。赵真元死死地将朱昔时困在身下,朱昔时发狂的叫声更显凄厉。不停在他身下挣扎着,可赵真元依旧稳如泰山般压制着朱昔时。
只是谁料朱昔时并不甘心受制于人,那乱嚷乱叫的嘴突然一口咬上赵真元的肩头,凶猛之势不逊于山中猛兽,撕皮挫肉之痛顿时赵真元周身一震,却还是抱锁着朱昔时不肯放手。
“快,用迷药控制住她!”
肩头明黄色丝绸布料已经浸出斑斑血迹,巨痛在身的赵真元快速扭过头向盛子骏他们救助到;危机关头,盛子骏也是拿出了男儿胆色,抓起刚才块混上迷药的棉布,如脱弦之箭奔至榻边,一把捂住朱昔时的鼻息。
迷药药粉顺着朱昔时的鼻息进入体内,挣扎了片刻,朱昔时那空洞的双眼就垂合上,口一松,如一只吸饱血脱落的水蛭般落回了软榻中。
此时疼得一头冷汗的赵真元,捂住被咬伤的肩头顿时软在榻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荣王爷你怎么样?快让我瞧瞧你肩上的伤!”
“不必!你赶紧瞧瞧西施她她现在情况何如?”
挡开了盛子骏关怀的手,赵真元现下哪有心思顾忌自己这点皮肉之伤,连忙催促到盛子骏为朱昔时细诊一番。
犟脾气谁都拗不过,盛子骏只好照着赵真元的意思为朱昔时诊断脉象,不一会儿也是如释重负地说到。
“无碍,她只是被迷药迷晕过去了,得三、四个时辰后才会醒转过来。”
拂了拂额间惊出的冷汗,盛子骏连忙再次蹲下身子,将赵真元捂着伤口的手挪开,小小翼翼地解开他肩上的衣衫,一块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呈现在眼前。
屏住心中的担忧,盛子骏细致地为他检查了伤口,又急急忙忙地取来药箱为赵真元清理伤口。
“王爷你太鲁莽了,她这一口若是在深些,怕是你这肩上的软筋都要咬断,很可能得落下终身残废!”
止血消肿的药粉撒在伤口间,感觉就像一团肉放进油锅中煎炸般难受,紧咬着牙关的赵真元缓缓了痛劲,才幽幽地回应上盛子骏的责备。
“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百里圣老前辈归来之前,我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捂着腹间隐痛的顾妙晴,一瘸一拐地走到榻边,看着此时陷入昏迷的朱昔时,脸色间不禁有了无奈。
“要是小时姐知道自己犯下如此多错事,肯定会受不了的。王爷,谢谢你刚才舍命相护小时姐。”
“我和她之间若谈恩情,那我何止欠她这一星半点?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静待着盛子骏为自己上好药,包扎好伤口,赵真元又声色诚恳地叮嘱上盛子骏和顾妙晴。
“这些事情待小时清醒过来,希望二位守口如瓶不要告诉她任何关于疯魔之症的事情,我怕她会承受不住。毕竟追根究底不是她的错,西施也是受害者,不知便不会受良心的谴责。”
“王爷的担心自然明白,我们一定管好嘴,保证不泄露半点风声。”
“如此便好。我立刻命人打点殿内,将这锁链加固,防止再次出现意外。”
彼此默契在心,众目光都不由地转向榻上昏迷的朱昔时,担心之下唯愿百里圣能尽快归来,为这混沌不明的局势带来转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