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轮转照应,两个风姿卓越的男子面色不约而同地显出了自信。相信此番太守府之行肯定不小收获。
李太守府。
“王爷,宫少爷屈尊驾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请恕罪。”
雅堂之上,太守李谦躬身向座山赵真元、宫逸涵赔上不是,以退为进,倒是把这主人家的礼数做得极尽周全。
无心留恋下人们奉上的解渴甘露,赵真元柔目一抬,俊颜间有了几分谦恭。
“太守大人何需多礼?你我互为同僚,都是为圣上分忧解难的一朝臣子,平日里虽鲜有走动,可却不见得关系多生疏。再者,李侍郎乃是圣上器重的治国良才,且私下里本王与公子有些交情;此刻公子重伤在府静养,理应前来慰问一声。”
“原来竟有如此缘分!只是小儿如今卧榻静养,不能亲自拜谢,下官替犬子谢过王爷厚情。”
拱手一敬还之以礼,李谦也是弄不清赵真元、宫逸涵此番前来的用意,心中难免纳闷生疑。
“太守大人太客气了。听说令公子此次伤得不轻,故本王特请来名医为李侍郎细瞧一番,还望太守大人莫怪罪本王唐突之举。”
“怎会,怎会!只是王爷如此深情厚谊,下官却是受之有愧,万不敢再为王爷添麻烦。”
在朝为官多年练就一颗玲珑心,此时李谦怎会察觉不到事情的蹊跷之处?面色间虽敷衍搪塞着赵真元的盛情,可一双晶亮的眼珠却不时地打量着来者,试图揣测他们的心思。
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并非探病那般简单。
“大人多虑了,我们二人前来确实是担心不下令公子的伤势。想来这次飞来横祸,多半与之前‘白云观’遇刺有关;若论起恩情,倒是我们兄弟二人理亏了李侍郎,害得他无辜牵扯其中。”
宫逸涵唇角微翘,淡淡笑意如涓涓细流从眉眼间释放出来,说不出地诚挚动人。李太守耐住疑心细想了片刻,感觉宫逸涵这话有几分道理,但是同时也震惊到究竟荣王和宫逸涵惹上了什么仇家,竟然欲下狠手置他们于死地?
成竹在胸的宫逸涵笑意不减,早就从李谦眼神中洞悉到他的心思,又转头向李太守引荐到盛子骏。
“这位盛子骏盛大夫,是临安城中名声赫赫的名医,许多达官贵族千金难求他出手;若有他出手相助,想必李侍郎定能药到病除。”
几番权衡之下,毕竟李谦找不出搪塞之由,而当下李少胤伤势的确让人担心不下,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自然有了决断。
“如此下官就却之不恭了。请随下官移步小儿别院一谈。”
李谦的让步顿时让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俨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三人也是会心一笑,默契在怀。
浩浩荡荡一行人跟随李谦来到李少胤静养的别院,瞧着四周的布防,想来昨夜刺客行刺之事对太守府影响之深,各处都严加防备着。
进了李少胤的卧房,相比外面的艳阳高照,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许多。赵真元远远地张望了一眼榻上躺着的李少胤,眼帘紧瞌,半张侧颜惨白如纸,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李谦将三人引至榻边,神色凝重地转头对盛子骏说到。
“犬子有劳盛大夫费心了。”
“太守大人哪里话,这是在下的本分。”
盛子骏谦逊一笑,便安然地坐在了榻边掀起了绸被一角,顿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在四下弥漫看,李少胤那条浸着斑斑血迹的右臂就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