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角逐间,赵昚满心怒气消散了些,也感觉到朱昔时那骨子里的倔强非常人所能比拟,典型地吃软不吃硬!可闹了这么大的排场若不逼问出点什么来,赵昚这高高在上的君王还有何颜面?犹豫和自尊面前,赵昚难免会意气用事地倾向于后者。
大手一挥,拶指之刑又停下来。被左右架着的朱昔时此时似乎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一个头垂得低低的,让赵昚看不清她是个什么表情。
一口憋了老久的固执气终于贯穿了身体,松了痛楚的朱昔时顿时大肆地咳嗽起来,感觉快要把自己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滋味可好受?!要不要再重温一遍?”
倏然间,手指间的夹棍有收紧了许多,朱昔时那颗律动过快的心此时都快爆开了,囫囵地吞咽了口唾液,有气无力地说到。
“民女招......什么都招......”
再玩下去,恐怕这双手日后就废了,能熬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切莫过火。
而无疑这话是填了赵昚心中所需的满意,手一挥,宫人便收了朱昔时双手间的夹棍,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待命。威猛的金刀侍卫重新将朱昔时放回软垫子间趴着,她那模样还真像只半死不活的丧家犬,摆在人前任由宰割。
“若先前痛快地坦白,又何必受这皮肉之苦?朕等着你的回话,你可要想清楚,想透彻;若再有半句隐瞒不真,朕保证你将受之罪就不是拶指那么轻松了。”
虎虎生威的步伐走到趴着的朱昔时身边,赵昚此时却蹲下身子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视野间,又亮出了手中那圈握多时的玉佩。
“说,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那双目间似有灵光,分分秒秒间都在洞悉着朱昔时的反应,而面色间痛楚泛滥的朱昔时看了看玉佩,声音略显气劲不足地回答到。
“是......是一个女子赠给民女的。”
这回答突然间如惊雷劈顶,顿时间将赵昚打得措手不及!女子,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要得答案吗?转眼间,赵昚似变了一个人般,手失控地抓上朱昔时的双肩追问到。
“她在哪儿?快说,这赠你玉佩的女子如今在哪儿?!”
“皇.....皇上......您的手......”
那如虎钳的手禁锢地朱昔时快痛晕过去,赵昚突然如摸了热烙铁般撤回手,神色更显慌张地追问到。
“说啊,你倒是快说啊,小钰在哪儿!!!”
失去方寸间,赵昚无意间说出他心中心心念念那个人的闺名,朱昔时也是周身一震!小钰,玉娘,同是含谐音“玉”的称呼,难道......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里,朱昔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是超出了自己意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