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误会,误会!”
正当气氛间相持不下时,这“天香坊”的坊主红姑闻讯赶至,立马扬起一张甜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迎上前。
“小侯爷息怒,息怒。我这坊中的护院没眼力价,扰了你小侯爷弹琴赏舞的兴致,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们多计较。”
“谁跟你这下作东西是自己人?”
“嘭”的一声,楚沣的大掌猛拍在案牍边,面色不怒自威。
“下作之人养出的狗东西!给了你们几分好脸色便不把本侯爷放在眼里,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红姑那笑脸再怎么殷勤,一碰上楚沣的冷屁丨股也是僵住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不过她毕竟在这风月场所中摸爬滚打多年,自有自己化解尴尬的法子,继续搂着笑脸劝说到。
“小侯爷别这么大火气,如你教训的,为了我们这些下作之人气坏身子多划不来。我们‘天香坊’能在这金陵巷站住脚跟,少不了小侯爷平日里照拂;生意讲究和气生财,红姑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在您面前造次。只是今晚我坊中确实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急着抓住人给贵客交代,故手下几个不懂事了些冲撞了小侯爷您。”
“哼,究竟今晚这‘天香坊’中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敢大张旗鼓地在我面前闹事?”
一直逞脾气称霸终非良策,你越是不让查,对方就越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极力讨好的红姑,楚沣也是暂时缓和下口气问到。
毕竟此时楚沣心中也是好奇着,小时姐姐她们究竟在这“天香坊”中闹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哎呀。这都怪老身疏忽不慎,才惹出了现在这么大的事端。是这样的小侯爷,先前有两个男子自称是大司马霍都督请来弹琴的琴师,老身一时没细致盘查让他们混入我这‘天香坊’中;谁料到这两人居心叵测,心怀鬼胎,在清霜阁内将前来赴宴的金国六皇子给打伤后逃窜,这才在坊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说到这里。红姑抹油的眼珠一转。略带委屈地说到。
“小侯爷您想想,我们这些贱民哪里开罪得起六皇子那样的人物?要是不把那两琴师抓住,恐怕我们‘天香坊’上下都吃不了兜着走;小侯爷您菩萨心肠行行方便。让我们看一眼安个心也好。”
事情和盘托出,那突来的震惊触发的一瞬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小时姐姐她们居然假扮琴师,将大金国来使六皇子完颜耀曦打伤,这事情透露着不可思议也太天方夜谭!
可楚沣进而深想了片刻。小时姐姐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招惹那完颜耀曦,里面肯定还另有隐情!此时看着红姑那巴结的笑容。楚沣那小脑袋瓜子还是清醒着,她这玲珑心向着谁还真说不准。
“小侯爷~~”
见楚沣半天不吱声,红姑又使出了软磨,手放浪地朝楚沣的衣袖间蹭来。他也是一脸厌恶地甩开红姑的攀搭。
“手往哪里搭?!红姑,你那套阿谀奉承还是在本侯爷面前少来些。”
跟被针扎了般,红姑悻悻地收回手。还是干干地强堆着满脸笑意。楚沣扫了她一眼,又一一把那几个壮汉看了个遍。冷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