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点。有什么好笑的......你平日这阴阳怪气的动作多了去,怎么没见我嘲弄你一番?”
“因为我是女人啊......哈哈哈,什么不好学,学女人翻白眼。你特想学怎么做个女人?成,下回姐再教你怎么翘兰花指,保证够娘。”
“肥婆,你合适些。”
一时间气岔,赵真元又翻出了朱昔时以前的绰号想扳回一句,可眼前的她跟个没事人似的笑不停。
“姐现在又不是以前的朱胖子,随你怎么叫。”
这人自信了,自然曾经的大忌讳就算不上什么事儿了,朱昔时发现自己听到赵真元这一声“肥婆”不但没恼怒之意,反而有久违的亲切感。
笑着笑着,朱昔时倒是笑开悟了,原来以前平静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从前的朱胖子,除了人胖得让人担心外,其实也过得挺逍遥恣意的。而不知不觉间,她离这份安宁越来越远,越来越感觉到宁静的珍贵。
快乐是选择,当你选择了一种生活态度,那注定东西是留不住的。
感怀上心头,朱昔时的笑声渐渐小下来,望着不远处从窗棂透散进来的夕阳余晖,痴痴地说到。
“赵真元,问你一个事情。”
“说。”还未察觉到朱昔时情绪上的转变,赵真元板着脸又提醒到她:“事先说明,闹笑打趣的刁钻问题无可奉告。”
“那晚.......皇上对我嘱咐的话,你说是究竟几成认真。”
猛地提上台面的话题,没有了玩闹意味可里面的刁钻不少,刹那间,这屋子里热闹后的冷寂让反应不及的赵真元也是一阵懵。
迎着那快要消失的余晖走去,朱昔时突然有些畏惧这即将降临的寒冷,不禁伸出手抚摸上那一道道成束的阳光,为心中保留一分温暖。
“怎么会担心起这件事来,不过是皇兄的一时兴起罢了,你不必在意太多。”
意料之中的劝慰,在等待多时后才从赵真元口中吐露。真如他所说的不必在意?朱昔时信服不了,心中不安反而越发明显起来。
“是我想太多了?赵真元,不是常说君无戏言吗,皇上真会和我个普通女子开玩笑?”
“西施。”
突然间,赵真元脑子里的警钟无形间敲响,快步地走到朱昔时身边急声说到。
“给我们点信任好吗?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的,我们不会让阿衡那么小个孩子远嫁大金,更不会让你跟着去受罪。”
“真是这样吗?我只是在想,皇上他......”
递在嘴边的忐忑,在看过身边赵真元那副担心不下的模样后,朱昔时还是选择将它吞回肚子里烂着。他们眼下的难题已经够多了,又何必给他们徒增烦恼呢?想想,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分享的事情。
金黄的余晖中,朱昔时转过头来,为赵真元奉上一方莞尔。
“是我想太多了,不信任你们还信任谁呢?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也准备去‘天然居’看看玉娘,想必她心里此时也不怎么好过。”
说着,朱昔时便朝房门外迈去,未曾留给赵真元分说的机会。
看着渐渐远去的朱昔时,赵真元不知如何言表心中的那一点隐忧,若此时她真没想太多,是不是自己开始多想了呢?
说不清道不明的,本就是未知的将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