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正吃得欢,耳边就响起欢悦的招呼声,顾妙晴抬头一看,当是谁呢?原来是安乐侯楚沣。
此时楚沣见了金玉。笑意突然克制了些,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嫂子”,就落座下来。
“小沣,你也来这混吃混喝?”
“啧啧啧,瞧瞧小时姐姐这小气的,还没嫁过来就开始计较一顿半顿饭的。”扭头之间,楚沣倒是没客气地给自己盛了碗鸡汤,润了润饥肠辘辘的肚子,说到:“来给你们送贺礼,总得让蹭个饭吧。”
“你这小子还稀奇一顿饭对了,宫大哥呢,怎么没见同你一道来用膳?”
“和大哥聊些事情,我饿得受不了先过来了。为了给你们送贺礼,一早跑了七八十里才把礼物按时送到,早膳都没顾上吃。小时姐姐,够诚意吧。”
楚沣是个热性子,嘴巴超甜超有料,平时几个聚在一起喜欢,只要有他楚沣在一点都不闷。吃个饭也图个热闹,朱昔时自然是乐见这楚沣。
“加油吃,我们正好少了你这小乐包。”
朱昔时抿笑一嘴子,顺势朝里座挪了个地儿,楚沣就端着碗筷屁颠屁颠地挨上朱昔时身。
楚沣那乐段子真不是盖的,一上来嘴子就不停歇地跟朱昔时调侃起来。朱昔时窝着脸颊边的梨涡,静静地听着口中的趣事;比起闲说,朱昔时有时更喜欢去听别人怎么讲,那品在心间的乐趣更浓。
“小时姐姐我跟你说,进了宫府,你就得拿出点宫家主母的威仪来,不然你真的会讨闲气受。”
顾妙晴说到这个耍威风的事,眼睛里也是亮闪闪的,似乎颇有心得。
朱昔时在一旁笑而不语,如今这扬不扬威风的事情,好像离自己太遥远了些。
“怎么,怕我在宫府受欺负不成?
“你还真不能大意。小时姐姐,人心隔肚皮,有些刁奴仗着自己有点资历便不怎么把主子放在眼里,尤其是像你这样的新主人,他们自然是不愿被你差遣使唤了。知道为什么寻常家都怕黄脸婆吗?面恶,故没人敢轻易在她面前叫板,小时姐姐得学点黄脸婆的手段备着。”
朱昔时塞了一口肉团子,差点没笑岔气,楚沣这门子歪论真是笑点十足;几次想把肉沫咽下去都未果,怕一忍不住把嘴里的面笑喷了。
忠言逆耳,看情况朱昔时是未能体会里面的真谛,一眼认真的楚沣回望上朱昔时,又神色严肃地提醒到。
“别光顾着笑,我可是认真地在提醒你呢小时姐姐!知道在来时的路上小沣听到什么了闲话吗?”
闲话这东西,自然是当事人不知情的阴招子,朱昔时倒是有些好奇地问到。
“说什么了,看你这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的。“
“说什么?那些没规矩的下人,说小时姐姐是狐媚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二哥套在手这些混账东西,当时我就给了那其中最牙尖嘴利的狗奴才一巴掌,给她提个醒什么是分寸。“
这话一出,朱昔时的笑意就如敛入云头的骄阳,笑意渐渐地褪去。而场上的顾妙晴和金玉,也是脸色惊然一变,担心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在了朱昔时身上。
瞒不住的,终是瞒不住;流言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