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秦羽的屋子,瞧着正厅中央昏厥的护卫,完颜耀阳的脚步更加急促了,像头发疯的狮子般冲向倚栏处,那后墙上的密门就大喇喇地敞开在自己眼前。
此时这光景,即使不进去瞧也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怒气暴涨的完颜耀阳一掌震在倚栏上,顿时间那厚实的木栏拍出个缺口来。
“废物!人是怎么看管的?!”
雷霆之怒下,紧随在完颜耀阳身边的秦羽也是连忙跪下身,声色怯怯地请罪到。
“秦娘看管不力,请主子息怒。”
“息怒?!怎么息!!你可知六弟这一脱逃,不但坏了本王苦心经营的大计,后续祸患将是无穷无尽!”
深知内幕的秦羽额间也是冷汗涔涔,头又埋低了许多,紧贴着地板苦劝着。
“秦娘疏忽坏了主子大计,万死难辞!只是当下请主子慎重,速速撤离‘天香坊’才是上策!”
上策?完颜耀阳紧握的拳头骨节绷得噼噼啪啪作响,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上策可言!一步错,满盘皆落索,逃走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狠目中怒意难消,完颜耀阳转身便朝出阁方向疾走去,口中大放狠言。
“毁我大计,绝不轻饶!即使赔上本王苦心经营的‘天香坊’,也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抓一个是一个,绝不能手软!吩咐下去,速速将‘琳琅阁’中的洛知秋擒下,莫要让他遁逃!”
“主子三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住口!留再多靠山也无用武之地。本王早已孤注一掷,绝不做只遭人耻笑的丧家犬!”
心颤颤的秦羽跪在原地,自知无回天之力。只能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
过招间,招招见恨,刀刀欲取对方性命;而随着缠斗时间推移,这优劣上下风之势也益发明显。
赵真元在旁人眼中看来,虽是个养尊处优的皇亲,可一身武艺可是不含糊;三年前的赵真元和此时的赵真元相比,武功上的精进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而红姑虽是个棘手对手。可毕竟不如浮屠、赤练这等一等一的高手,强行阻挡不过是拖耗时间罢了。
剑花刚过,赵真元那灵敏的腿便使出一记“横扫千军”。一击中的地扫在红姑的脸上,一口闷血如泉涌般喷出喉头,整个人如柳絮般被扫出一丈远。一心不甘,强撑着身子正欲爬起身再战。不想赵真元手中的软剑锋已经架在了她脖子边。
“想不到你这人前软香玉。倒是个硬骨头,都成这样还想打?”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是好汉的,给老身一个痛快!”
身处劣势,红姑那平时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依旧倔强,在赵真元剑下一心求个了断。
“本王不是不想给你个痛快,只是你还有些用处,你主子干得那些好事还要借你这张犟嘴好好说说是非曲直。”
“休想!”
一句执拗地回答。强弩之末的红姑也是心一横,自己伸着脖子朝赵真元的剑锋抹去。顿时一身热血直从脖子间迸出。
“你.......”
风韵尚在的红姑面带痴笑,身体随着不断喷涌的鲜血不断地抽搐着,没几下就安静在一片殷红血泽中。
缓缓放低了手中软剑,目光微斜加以避讳,口中不免惋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