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淑妃想起以前的事儿神色好看了不少,不过没过多久脸色便又转为阴狠:“多少年的情分终究也比不上皇家血脉来的重要!她淳妃要是以为凭着肚子里那块肉就能肆意打我毓秀宫的脸面,那就大错特错了!”
“安竹!”淑妃突地站前身:“过去龙栖殿将皇上请过来,就说本宫想见见皇上。”
“娘娘……可是……”安竹冲着淑妃走开的背影小声的唤了一句,她真的不认为这个时候和永宁宫那位对上是什么好事儿。且不说那位的受宠程度,单凭肚子里那块肉,皇上也不会听进去自家娘娘的话吧!
哎……怎么她觉得淑妃娘娘近些日子的做派愈发不沉稳了?和之前简直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要不是她每天伺候着淑妃的起居,她简直要怀疑这个淑妃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永宁宫
“什么?”富有半张着嘴,嘴里还有半块儿点心,一说话喷了一桌子的渣子。
“娘娘,请您注意仪态。”王嬷嬷在身后板着一张老脸,满满的全是不赞同。
“习秋,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富有一伸脖子将口中糕点吞下,顺便喝口茶水顺顺气儿:“我是不是最近精神不太好,听力出现了问题了……”
众人看着那一脸纠结嘟嘟囔囔的富有,全部自动忽略了那句抱怨,还精神不好呢?比谁都能吃,比谁都能睡……
“咳咳……”习秋干咳两声才正色回道:“娘娘,毓秀宫给娘娘回信儿,说已经将瓶儿的舌头拔了,以示惩戒。”
“哎呦……”富有‘娇弱’的翘起兰花指扶着额角:“本宫是不是做错了,要是瓶儿留在永宁宫至少会活着吧?你们瞧瞧,本宫这要当娘的人了,真是心肠软的不得了。”
“……”众人皆是无语望天状态。
“娘娘,喝口茶润润喉吧。”只有王嬷嬷面无表情的扯出帕子给富有擦了擦嘴,顺便塞了一杯新沏好的茶在富有手中。
“唔……”富有喝了一大口,鼓着双颊示意习秋接着说。
“然后今儿晌午,毓秀宫的娘娘将皇上请了去。”习秋说着表情有点纠结:“估摸着是告主子的状去了……”
“咳咳!!!”富有一口气上不来,被茶水呛到,咳嗽的小脸通红,眼泪乱飚。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告状?还是给我小鞋穿?淑妃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对嘛,王嬷嬷。”
被点到名字的王嬷嬷老脸抖了抖,努力的半天却并未挤出一个表情,最终也只是尽职尽责的把富有胸前的水擦干净,说道:“老奴最近听说,淑妃娘娘的身子有些不爽快,想来脾气变得暴躁一些也是有的。”说完转向一边的芸香:“给娘娘准备干净的衣服,快些将身上这件换下来,不然过一会儿皇上过来,又要说砍我们的头了。”
“噗嗤……”芸香没忍住笑出了声,转身去内室给富小有找衣服去了。只有富有一脸菜色的皱了皱鼻子:“嬷嬷,你说皇上要是一会儿过来,准是给淑妃娘娘报仇的,我穿那么干净干什么?没准皇上看我这幅悲惨的模样,能大发慈悲饶了我呢。”
“娘娘,还请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王嬷嬷屈膝行礼,低着头很是乖巧的样子(咦,好像怪怪的)。但是身上那股子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倔强是怎么都挥之不去的。
“嬷嬷你真是年岁越大脾气越怪!”富有扶着臃肿的腰身站起身,慢慢悠悠的向内室走去:“嬷嬷你再这样,满脸都是褶子了。”
整个寝殿内,一直立体声环绕播放着富有的碎碎念。
习秋好笑的凑到王嬷嬷身边:“嬷嬷,娘娘都是说着玩儿的,您也知道,怀孕了脾气总会古怪一些的。”
“嗯。”王嬷嬷淡淡应了一声,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眼内疑似闪过愉悦的情绪。
正在寝殿内大家说说笑笑的时候,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皇上吉祥!”太监尖细的嗓音拖得极长,想来当事人是很用力的在提醒室内的大家:注意啊!狼来啦!
富有正别别扭扭的将嫩粉色的小肚兜儿穿了一半,闻声眯起猫眼,挥手示意芸香不用忙活了:“停吧!”
随后在芸香询问的眼神中高深莫测的开口道:“咱们皇上带着一肚子来的,我得想办法灭灭火啊,不然你家主子可就完蛋了!”语毕,便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