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今日“黑虎山”的一帮匪寇逮住了一个走捷径的商人和一个书生,收获了商人的一包裹珠宝。众寇甚是高兴,匪首大手一挥,下令今晚要大摆筵席众兄弟不醉不归!
一众匪寇抬着商人和书生欢天喜地的回了山寨,将商人和书生往柴房一丢便不再搭理二人。书生挣扎着坐起来,往商人移去,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商人。商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甩了甩头,对书生狡黠一笑道:“小兄弟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呀?”书生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窗子附近往外张望着,从窗子正好可以望见一个坝子,坝子中架了一口大锅,一众匪寇在坝子中忙来忙去的搬着东西。
书生走回商人旁边坐下,对商人道:“看来关我们的地方靠着厨房。”
商人扭扭被麻绳绑着的手臂对书生道:“哎,我说能不能先把绳子给解了,绑得我手都麻了!”
书生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不然肯定会被识破的!”
商人仰身往身后的草堆上一趟,咬牙切齿的对书生说道:“林喻,你就是个受虐狂!”书生没理她,自顾自的闭目养起神来。
没错,这二人便是乔装改扮的司徒敬和林喻二人。二人乔装改扮之后便故意装成不认识的模样往“黑虎山”爬去,于是便出现了刚开始的那一幕。
此时,头戴方帽的男子正摇着手中的羽毛扇在山寨的大厅里走来走去。手拿大刀的汉子正悠闲的坐在大王椅上翘着一条腿,手里的大刀搁在椅子旁,他看着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军师,你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行不行!晃得我头都晕了!”
男子做贼般走到门边望了望,又退回来走到大汉身边举起羽毛扇挡在自己嘴前对大汉说道:“大当家的,我总觉得二当家有点不对劲呀!”
大汉斜眼看了方帽男子一眼,拍拍自己踩在椅子上的右腿道:“哪里不对了?我看挺好嘛,除了人比以前更阴沉了点,其他的没有什么啊!军师我看你是多虑了!”
方帽男子男子摇摇扇子,对大汉道:“大当家的不是我多虑了,怕这个二当家是真的有什么古怪呀!经过我几日的观察,我看这个二当家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哦?”大汉挑挑眉道,“问题?什么问题?”
方帽男子见大汉似乎对自己说的有一点信服,得意的摇了摇扇子,凑近大汉悄声说道:“前几日,兄弟们下山劫了些小姑娘上山,送了两个到二当家的房里,山寨里的人都知道,三当家平时最是好女色,可是。”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
大汉不瞒的追问道:“可是什么?难道他没有享用那两个小娘子?”
方帽男子点点头道:“大当家英明!”
大汉狐疑的转了转眼睛,瞅了瞅正摇着扇子笑得得意的方帽男子,刚要开口,便听见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来:“我才不在一会儿就有人忙着说我坏话,怎么着,想挑拨我和大哥的感情?”
进来的正是方帽男子口中的二当家,他斜眼瞅着方帽男子,对大汉抱了抱拳又道:“小弟品性大哥是知道的,小弟追随大哥多年难道大哥还不了解我?莫让有些小人坏了咱们兄弟情谊!上次之所以没有动那两个小娘子,实在是因为小弟平时纵欲过度,那日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才暂且放了她们一马的!没想到有些人却拿此来大做文章,挑拨你我兄弟感情!”说完拿起旁边的一个茶杯摔了个粉碎。
大汉身边的方帽男子吓了一个哆嗦,他谄媚的对二当家笑笑道:“小人,小人该死!居然敢怀疑二当家,小人实在是该死!还请二当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人这次!”
下面的二当家还没开口,大汉却给了方帽男子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大声对方帽男子说:“我就说我二弟怎么会对我起二心!差点上了你这□的当了!娘的!滚!马上滚!”
方帽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掉落在地的羽毛扇子也不捡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大汉对二当家笑笑道:“二弟莫要生气!大哥相信你!”
二当家寻了个椅子坐下,对着上面的大汉说:“大哥准备如何处置今日抓到的两个人?”
坐在上位的大汉,双眼里透出狠毒的光,嘴边带着残酷的笑容对着下面的二当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二当家微微一愣,随即会意的点点头,似想起了什么又道:“那,什么时候动手?”
大汉撇撇嘴道:“看在那个商人给了我们这么多珠宝的份上,今日暂且留他们狗命,待明日,拖到山顶照例去祭寨旗!”
二当家赞同的点点头,脸上仍旧是阴测测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幕很快降临,山寨上下点起了火把,一众匪寇围坐在一个比较大的坝子里,中间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姑娘们在表演着歌舞,小喽啰们喝酒吃肉划拳玩儿得不亦乐乎,还有一些喽啰们聚在一起摇色子赌博,坐在上位的二位当家相互敬着酒,看着下面的歌舞表演。不知方帽男子是不是今日下午的时候被两位当家教训了一顿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一个小喽啰跑到大汉身边说着什么,大汉摆摆手示意他自己下去喝酒。
“大哥怎么了?”二当家喝着酒,问大汉,眼睛却只是盯着下面跳舞的姑娘们。
“我派人去请军师,弟兄说军师房里没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汉喝下满满一碗酒,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酒渍道,“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将他开罪了去,也罢,待会我亲自去看看。来二弟,咱们喝!”说完又是一大碗酒下肚。
此时柴房里的司徒敬和林喻已经解开了绳子但是仍呆在房里没有出去。“我们还要等多久?”司徒敬有点不耐烦的问一旁正打量着外面情况的林喻。“嘘!”林喻对司徒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拉着司徒敬躺倒了草堆上,将麻绳在身上绕了几圈,像是没有解开的样子,然后装睡起来。
这时门突然打开接着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这俩家伙还睡得挺香,咱们去前面喝酒吧,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接着是关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响起。
直到脚步声消失林喻和司徒敬才从草堆上坐起来,将身上的麻绳丢到地上,“要是在战场上,这还不得让俘虏给跑了!”司徒敬打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坝子道。
林喻不理会她的抱怨,出了房门便摸索着往前院走去,司徒敬没法只好紧跟在后。二人摸索了一阵仍旧没有走到前院。司徒敬不耐烦了,拉住仍准备寻找的林喻道:“我说,咱俩都跟这儿转了半柱香的时间了,不如随便抓个喽啰带路好了!”
林喻白了她一眼,道:“应该快到了,我隐隐约约已经听到了吵闹声了。”说完又要继续向前摸索着去。
司徒敬停在原地往后瞧了一眼,这不瞧不要紧,这一瞧司徒敬立马警觉起来,上前几步拽住林喻的袖子,林喻不解的回头,司徒敬指了指不远处的拐角,林喻定睛看去,拐角那里隐隐约约有一团白色。林喻也立马警觉起来,转头看司徒敬,二人点了点头便迅速的往拐角靠近。
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拐角,“咦,怎么是一具尸体?”司徒敬皱着眉头蹲□子拿开搭在尸体脸上的布,“怎么会是他?!”司徒敬和林喻齐声开口。
林喻也蹲□子,看见尸体的胸口处有一大片血迹,用手摸了摸,对司徒敬道:“帮忙把他翻过来!”司徒敬和林喻一起使力将尸体翻了过来,林喻在背上的一块血渍处按了按又摸了摸。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呢!”司徒敬不解的问着林喻,在个尸体身上摸来摸去的不嫌恶心呀!
林喻没有理会她,突然停下手在血渍处拽着什么,“飞刀?!”司徒敬看着林喻手中的东西大声道,被林喻瞪了一眼后赶紧捂住嘴往四周看了看,还好没人!
林喻看着手里的飞刀对司徒敬道:“能从背后这么精准的射入死者的心脏,看来是个高手!”司徒敬赞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