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徒敬揉揉眉心,笑道,“我现在已经习惯把各种事情都想得复杂化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了。”女子看着司徒敬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还是掩饰不了一脸的疲惫,“不过我还要在这长安城中呆一段日子才会离开,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悦朋客栈找我。”
“你这个一向有事情都交给别人去办的人,什么时候也有需要你亲自办的事情了?”司徒敬好奇的问道。
“多事。”女子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回答司徒敬的问题,转身便要走。
“罗…”司徒敬刚想叫女子的名字但被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连忙改口,“梦蝶姐,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
“有事就快说,啰啰嗦嗦的你烦不烦。”女子再次翻了个白眼,“我还要回去休息呢,连夜赶路连个好觉都没睡。”
“我上次遇见了一个紫衣姑娘,她腰间挂着的铃铛和你的有点像。”
“你在哪里碰到她的,她人呢?”司徒敬刚说完,女子便激动的抓住了司徒敬的肩膀,眼中有着焦急和激动,还有一丝…怯意?
“她替人给我送了一封信,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她有没有说她住在哪里?”女子期待的看着司徒敬。
“这个…倒是没有。”司徒敬一脸无辜的看着女子,“不过我想她应该还在长安城里吧。”
女子一脸失望的松开抓着司徒敬肩膀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梦蝶姐你认识这位姑娘?要不要我派人帮你找?”司徒敬好心的问道。
“多事。”女子很快收起脸上失望的表情,对着司徒敬翻着白眼,道,“我走了。”
司徒敬看着女子走远才敢笑出声来,她嘴里的那个紫衣姑娘自然是程涵秀,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告诉罗梦蝶,程涵秀其实就住在康文豪府上,完全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思罢了。谁让罗梦蝶老是说自己多事还动不动就对自己恶语相向,反正依罗梦蝶的本事找到人是迟早的事,自己只不过是想让她绕绕弯子罢了,想到这里司徒敬只觉得心理一阵舒爽,能整到罗梦蝶这个女人,可能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呢,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死了也比在这如同金丝笼的地方过一辈子强。”
自从那天从莲妃哪里出来之后,这几天李保国脑子里一直不停的浮现出这句话。
“啪。”李保国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要想起那个女人,他抱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都是她害死汐儿的!都是她!他在心里不停的嘶吼着。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书桌走去,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盒子,抽出里面的画卷,画上的女人依旧英姿飒爽,目光放佛透过纸张直直的看着李保国。
“汐儿,我老了,你却还是这般年轻。”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脸,“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想起以前的事,想起我们曾经快乐的日子。”
李保国痴痴的看着画中的女子,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现,他对着画中的女子不停的说着话,“你会在奈何桥上等我的对吧?等我完成了这件事我便下来陪你,那个时候便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你一个人在奈何桥上一定很孤单对不对?我知道你最是怕孤单的。”说着一滴泪珠就这样直直滴到了画中人的脸上,李保国连忙用袖子轻轻的擦拭着,似乎生怕那滴眼泪弄脏了画中人的脸。
“你瞧我真没用,明明你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李保国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角,“汐儿你等我,我很快能完成你的愿望了,我要让他们都下地狱!我知道你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玉蓝鸢好了之后,林喻在家待了一两天便回到了户部,由于手里堆积了太多的公文,所以她不得不每天忙到很晚才回家,自从司徒敬那次来找过她之后,她便再也没看到过司徒敬,不过她也不着急,反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司徒敬自然会出现。
这天林喻照例忙到户部的人都走光了才回家,她正走在出宫的路上却看见前面那人十分熟悉,却是钱吉安,她快步走上前去打招呼寒暄道:“钱兄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