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扶天跃下石柱,然后挑开一口棺材,对着人群道:“众位且看了,这位死者胸口有一处刀伤,深约半寸,长约半尺,是为我背后的此刀所伤!”说着翻手拔出恐怖大刀,一刀砍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刀痕。
“只是这一刀断不足以致命!如有医者在此,可验证一二!”医者不是药师,相比起药师没那么金贵。只是一些懂得医术之人,平日里替人查看病患。
“我来看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走了出来。
“是城西的许老医师!”有人立刻认出了老头的身份。
“吓!真的是他的!他老人家可是医术出众,并且医德不凡啊!要是他的话,说的一定可信!”
老头在那具尸体上翻看了一下,然后断言道:“死者身上的这一处刀伤的确不足以致命,没有伤到主血管,大量失血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只是死者头颈部的经脉不知却被什么强力给全部震裂了!这才脑部淤血致死!”
穆扶天对老者点点头道:“谢谢老先生!再请先生看看另外的几具尸体!”
说着将接连四具棺木打开。
任由老头一一看过之后。老头这才看着穆扶天道:“小兄弟!好刀法啊!一刀连中五人,并且收发由心,虽然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力,但是却都不足以致命!”
穆扶天转头对着围拢过来,越来越拥挤的人群道:“各位听到这位老先生所言了吧!我若想要杀人,一刀足以,何必再狗尾续貂,用别的什么手段将他的头颈部经脉震裂?”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凶手另有其人!”
穆扶天说着,有撬开装着阿彪的那一具尸体的棺材,然后扶起来,面向众人。
“呕~·!”
“好恶心!”
“好恐怖~·!”
顿时,呕吐声一片!
“这一位,我想经历过今天早上事情的人,应该都不陌生!他叫阿彪,同样是洪家的下人,先前有人发现他自杀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但是····这不是事实!”
“怎么样!你们看着他的尸体,觉得恶心吧!”
“我也是!”
“那么请问!如果是你要自杀,即使是一心求死,选择也有很多。为什么偏偏是这样死去?不是上吊,不是割腕,不是服毒···?千万种死法,都比这样来的舒服,何况这种死法不嫌恶心吗?”
“那别人愿意这么去死,你管得着吗?人都要去死了,还讲究体面?”人群中又有人叫喊道。
穆扶天道:“对!我的确管不着!但是即使是撞墙而死,也不会撞的自己面目全非吧!将自己的脑袋撞成这样,我想是需要很大力气的,一个人要自杀,即使是死志坚定,但是自杀的过程中,难免也会犹豫。这是生命求生的本能,而造成这样的结果,却无疑容不得半点迟疑!”
“哈哈!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人家讲义气,自当如此!大家说是不是?”又有人喊道。显然摆明了是来拆台的。
穆扶天也不再纠缠辩解,而是转而道:“且不说这个问题,我有办法证明,这个阿彪不是自杀身亡的!”
“什么?不是自杀?”
“怎么证明?你怎么证明?”
“我去过阿彪的家里。他的家里很整洁干净,并且还摆放着几盆小花!”穆扶天貌似不着边际道。
“那怎么啦!这里是百花城,谁家没几朵花啊!”有人喊道。
“花是野生的雏菊,房间里几乎等于一尘不染!”穆扶天添加道。
有聪明些的已经想到了些什么,闭口不言,却依旧有不少人叫喊着,大骂穆扶天不知所谓。
“百花城人人爱花,这是不假,但是阿彪身为洪家的下人,又是个大男人,绝不会有闲情雅致去野外挖一些野生雏菊回来,并且照料的妥妥当当!屋子里收拾的干净,也很正常。但是粗心的男子,又有几人会真的将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除非这个人有洁癖,但是如果阿彪有洁癖的话,又怎么解释他选择的自杀死法?”穆扶天大声质问道。
“对啊!有道理,有道理,我家就是,几天不管,和狗窝似的!”有人迎合道。
“屁!那是你太懒了!”
····!
穆扶天接着道:“这说明什么?说明阿彪身边有一个女人在照顾他。帮衬他的生活起居!一个就快有家室的人,是那么容易产生死志的吗?”
“都说了,人家是义气!你懂不懂什么是义气?”又是一句义气,当做万金油使了出来。
穆扶天抬起阿彪的右手,对着众人道:“那好!我就让你们看不容置疑的铁证!”
“大家看看阿彪这只手!手上有什么?”
“一道···一道伤口!”有隔得近的忍住不去看阿彪的脸,盯着那一根手指头看着,说道。
“对!一道伤口!那么说明了什么?”穆扶天继续引导道。
“血书!我知道了是血书!”有人惊喜道。
“没错!就是血书!那么这血书是活着的时候写的,还是死了写的?”
“废话!当然是活着写的了!”
“不!那血书是在阿彪死了之后,死了写的!”穆扶天不容置疑道。
“笑话!死人怎么写血书?”有人不信道。
“像这样!”说着穆扶天握着阿彪的手,凌空虚画了起来。